「哎!真是没用的东西!」叶老太急得团团转可又没把子,便看向叶志锐「你,你去衙门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叶志锐有些为难的说「娘,衙门这种地方,进去了就要钱...」
叶老太没法子,只能套了二两银子给他打点「去,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肯定是搞错了,志德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叶志锐去的很快,他们村子离镇上也近,可就算使了银子,那官差也说不知道,就知道是大案,他们知县也不能管。
问了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那官差都嫌他烦,轰了出去。
回到家后,叶老太围着他闻了许久,见居然没问出什么,顿时怒了「瞎说!什么狗屁大案,志德一个文弱书生,菜刀都拿不起来,还会犯下大案?!明儿我亲自去问!你个没用的东西,真是白生你了。」自从三儿子玩女人弄的一身骚,家里平白被骗走一百两银子,还买了几亩田后,就算是亲生儿子,叶老太也不见待他。
更何况,叶志锐的儿子也是个惹是生非的,和他爹一样,败家的种!坏了家里不少钱。
叶志锐被骂的不服气,心里憋屈的想,自家老娘心里就只有四房的人,好嘛,现在四房的人犯下大案,看她娘怎么办!他娘居然还天真的想要老四给他养老送终,哼,现在就找牢房里送吧。
不屑的回到房里,王翠对他也爱理不理,叶志锐心里更来气,觉得这家呆不下去,干脆又出门逛逛。
第二天一早叶老太拽着叶志锐和汪涓又去了衙门,叶老太这回又哭又闹,使了十八般武艺都没用,这时代可不讲究和谐社会,你这么闹,衙门里的人会心软,然后告诉你想知道的。如今的那些衙役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心情好时还会给你个笑脸,你若蹬鼻子上脸,他就直接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爷!
叶老太被直接扔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哭又喊说衙门的人仗势欺人,欺负他这一个老太婆。
衙门捕快那是吃素的?双手抱拳看着叶老太冷笑「你儿子犯了大罪,那可是要等着被运到京城审问的,料不准京城里那些贵人瞧着给判了死刑倒也罢了,若是满门抄斩,再来个诛连之罪,你们这一家子怕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叶志锐顿时急了,抱着官差打大腿「大人,大人你就好好心告诉我们,我四弟到底做了啥?犯了什么事,居然,居然这么严重。」
「你问我,我问谁?」那官差冷哼声。
叶老太浑浑噩噩的被抬回去,叶志锐急得半死「我那四弟怎么这么糊涂,若连累我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娘,我,我们要不跑吧!」
这话让叶老太顿时如雷贯顶「跑,跑,跑,往那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说着一巴掌扇叶志锐脸上「我不信我儿子能杀人放火了!」
被打了的叶志锐顿时不快,既然官差说了这种话,他四弟肯定是保不住了,别连累他已经万幸,而他娘还是个拎不清的,今后要靠他来养呢,还想着四弟「你不信,那有什么法子?上头的人非要怎么说,你有啥能耐?」说着不屑的哼了声,往旁边坐。
叶老太眼中露着凶光,抬手便拿了杯子向汪涓砸了过去「你说!你个贱货!说,我儿子为什么会被抓?」
汪涓万万没想到叶老太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时不慎被砸破了头「我怎么知道,志德整天在书院,而我还要在家带小孩,除外我那小儿子从出生就是个命苦的,被他三叔一家子连累早产了,身子弱,药就没断过,我这做娘的心疼啊,可他奶奶偏心,居然一句话都没有,我可怜的儿子啊。」说着便坐在地上哭诉。
叶老太气急了,抬手就要去打,汪涓也是个狠的「打啊,打啊,顺便把你孙子都打死了!我们一家子也清净了!」
「滚!滚!给我滚,我家可没你这个贱人。」叶老太气的半死,抬手就哄人。
汪涓也不在意,起身抱着孩子就回镇上,看来叶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若要知道自己相公到底怎么回事,怕只有托关系了,汪涓想,他和叶志德夫妻一场,先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若,若实在不行他就带着几个孩子远走他乡,可不能被牵连。叶老太可是坏心肠的毒妇,若自己相公真有什么事,叶老太都能弄死她,或见她还年轻美貌,直接卖了。
汪涓可不许这种事发生,更何况他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大,叶志德给的一千两银子藏藏好,应该够用了。
第二天汪涓拖了叶志德过去的友人,问道衙门里的师爷,那师爷给了准话,说他家相公犯的事只大不小,落到别人四品官手上,怕是没活路。
汪涓听着浑身泛凉,又跪又求,给了五十多两银子求着见上一面。
师爷想想倒也没多大的事,便同意了,但让他万不可声张。
汪涓见到叶志德时,对方已经一身狼狈,从嫁给叶志德起,汪涓心里就是满意的,她美貌,家境富足也会做人,而他的相公是读书人,在他眼里就是风度翩翩,儒雅俊秀,家里一般但胜在对他好,没多久给他生了儿子,他相公也考上秀才,虽然日子磕磕绊绊的,但过得到也不错。
可谁知道居然没多久会出这种事?汪涓抓住他相公的手哭的不停「相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该怎么救你出去?」
叶志德看着汪涓,这才第一次生出懊恼的情绪「叶鑫偷他哥的方子,我给牵线搭桥了,马老板去赵家村要杀人越货,也是叶鑫帮忙引路,但我却因知道这件事而被牵连。」以他的说法到也没半点错「我虽然被银子迷惑了头,但...但并未有打错,可叶珏手上的东西说是贡品,而住在他家的周公子是朝廷四品。汪涓你让娘想想办法求求他们,若此事到京城我真是没活路了。」
「我不是不让你与叶珏过不去?!」汪涓听着气急「招惹他有什么好事,他早已找到靠山,你好好读书有一天出人头地,想要怎样不行?非要在现在做傻事。」说着抹去脸上的泪水「行了我会去替你和娘说的,一定会让叶珏那小子松口!」愤恨道,便向转身就走。
可谁知叶志德却拉住她的手,靠近轻声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汪涓见相公这时候还知道关心自己,眼睛顿时涨红「被你娘用杯子摔的。」
叶志德点点头「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若我有个万一,你带着那些钱变卖了家产,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吧,就是苦了你。」
汪涓忍着眼泪连连摇头「我去求叶珏,一定可以的。」
叶志德知道,这事希望渺茫,毕竟罪因不单单是盗取方子,马老板还要抢夺贡品,这便不是一个小小的叶珏能做主的了。
汪涓看着家里的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已经懂事,固然平日不是很聪明,可这几日却长大不少。
把孩子先带回娘家,又悄悄找人看房子,而她却又回了叶家。
这回汪涓是带着消息回来的,叶老太到没直接轰出去「你个小娘皮的没用东西,还不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涓抹着眼泪把他相公在牢房里说的话一一复述了便「明明是叶鑫那小杂种牵连我相公,我相公只是一时见钱眼开而已,并没犯大错,可,可偏偏有人有扯上什么贡品,娘啊我可不懂,但我知道这是叶鑫和叶珏两兄弟的事,怎么非要牵扯到我相公?」
叶老太听着顿时怒火攻心「那个杂种!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老娘我这次要他不得好死!若我宝贝四儿子出了点什么差错,我绝不轻饶了他!!!」
「娘,相公让你好好劝劝,一定要让叶珏改口,说和他之间没关系,否则,否则我相公有个万一,我们一家可怎么办啊。」汪涓痛哭。
叶老太也不耽搁,一巴掌甩向叶勤「你生的小杂种要害你四弟,你居然无动於衷?!」
叶勤愣了愣,随即涨红脸「我,我一定会让叶珏给四弟磕头认错的!」
叶老太心里有些满意,一大家子呼啦啦的就向赵家村冲去。想着等见到叶珏人后,一定要逼那小子去官府改口,还有那啥方子,也让叶珏交出来算是压惊费。叶老太想,既然能让他儿子一时冲昏头的东西,肯定很值钱。
可他们想的好,这一大家子刚到赵家村,警惕的赵家村人就把他们拦下。
叶老太虎着一张脸怒骂「你们这些狗娘娘的给我让开,要不是你们包庇叶珏,叶珏那狗东西会害我儿子坐牢?快让那小杂种出来,和官府说明白,再给我儿子磕头道歉!」
拦住叶老太一行人的赵家村人看傻子似的看着叶老太「脑子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叶老太嚣张的叫起来「快让叶珏给我滚出来。」
早在马老板这件事闹出来后,周子涵和两个侍卫觉得村子里保安系统略差,在地窖藏着的巧克力毕竟是皇上要的,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错。便有派了一批人来赵家村,十多个,分别住在叶珏家和临近的村户里。
然后他们觉得,前儿两个来的侍卫就是黑心肝哒!这么好的差事居然也不知道说一声。
虽然卫神医的脸色越来越差,可他们瞎啊。
「你家那个叶志德还有叶鑫带人来,要杀叶珏,逼他要方子,那是罪有因得。」旁边的人还试图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