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阳刚从车上下来,就被杜景坤给拦住了。
今天在法院,杜景坤其实也在,只是他戴了帽子和墨镜,做了伪装,之后楚朝阳从法院出来,他就跟着她的车,一直跟到这里。
楚朝阳看到他,就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路过,却被他扣住手腕,“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楚朝阳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往他‘裆’下踹。
杜景坤现在已经有了经验了,避开后一把将她抱住,锁在怀里,低声警告:“你要不想引起媒体的注意,就跟我走。”
楚朝阳一脚踩在杜景坤脚背上,狠狠碾压,手肘用力向后一捣,后脑勺砰一声撞在杜景坤下巴上。
杜景坤一声惨嚎,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捂着下巴,疼的生理性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特么属狗的啊?”
楚朝阳摸了摸手腕,走到一处有很多丛生凤尾竹的地方,“说吧,什么事。”
她以为他是有什么事呢,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你为什么搬家?”
楚朝阳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杜景坤摸着下巴又要去拉她,楚朝阳淩厉地扫了他一眼,眉目间冷的都快掉出冰渣了。
那个保姆虽然被找到,但是对於那个判决时间实在太短,让她心情很不爽,想到还要等三年,现在心情依然很糟糕。
杜景坤手一顿,伸出的手尴尬的收回来,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真的没有在楚依萱脸上看到过这样冷若冰霜淩厉凶狠的神色,在他印象中,楚依萱一直都是毫无攻击性的,即使生气也只是冷着脸不说话,甩脸色,使小性子,或是一个人生闷气。
过去的楚依萱冷是冷,可不像她现在这样,这么具有攻击性。
望着眼前彷佛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楚依萱,杜景坤眼底露出些许疑惑。
楚朝阳只是冷笑了一声,“我和你还有话好说吗?看来杜总裁今天是没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杜景坤连忙道:“过去是我误会你了。”
楚朝阳转过身,讽刺地看着他:“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误会?你的一句误会就能掩盖掉你将我打入泥地,让我去拍三级片的事实?”她从鼻腔里又发出一声讥诮的冷笑声:“你知道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解约,现在会是什么样吗?”
“我会来回於各个三级片现场,参加各种饭局酒局,被刘锐那个畜牲送到各种各样的男人的床上。”
想到那样的可能性,杜景坤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你说那些没发生的事情有意思吗?”
“没发生?”楚朝阳冷峭地笑了,笑的眉眼弯弯声音轻柔:“是,确实没发生,因为我不是楚依萱,当然不会发生。”
“所以我欠下巨额债务。”她歪了歪头,脸上含笑:“那么杜大总裁,要是我今天没有成为无名,我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想过吗?”
她声音陡然淩厉起来:“出门连面都不敢露,去哪儿都戴着口罩和面具,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哪儿,就会出现一个你的极端粉丝,给我兜头泼来一盆大粪!”
她的眼睛像是喷出火来一般,又笑了一下,“我真该庆幸,当时那人泼的是粪,而不是硫酸。”
“你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你什么意思?”
楚朝阳笑的特别礼貌:“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怎么?没去拍三级片让杜总裁很失望?”
“你说你不是楚依萱是什么意思?”杜景坤挑着吊梢眉,坤眉宇间满是郁燥。
“意思就是,楚依萱已经死了,死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