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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看着她这副样子,眉宇粥的更深了,擡手让侍女把她的头发简单挽起来,云珠转过身坐在墩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清冷,「谁来找你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公主,我没有胡说,是祁玥,是祁玥她来找我了,她阴魂不散,才来找我报仇了,连道士都封印不住她。」陆雪凝跪在那儿身子微颤,泣不成声。
「胡闹!」云珠凝着神色呵斥,「她找你报什么仇,你是杀了她还是杀了她家人,她要来找你报仇,还有,你在妖言惑众什么,她早就已经死了!」
陆雪凝摇着头,脸上恐惧未退,「不是,真的是她。」脑海中乱的很,陆雪凝不知道丛哪里开始说起来,最后终於抓出了一点头绪,她把在祁家给祁将军赔礼道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继而,瘫在地上神情恍惚,「公主,您说要不是祁玥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那些只能是祁玥知道的事情从孙赫明的口中说出来怎么不让她觉得恐惧,她在孙赫明面前无可遁形,彷佛她说什么他都知道真假,这样的感觉一旦有了就无法消除。
「笑话,你怎么知道祁玥生前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她有那几个贴身丫鬟,那个叫红俏的不是找回来了,她既然留在了孙家自然会告诉孙家少爷一些事情,我问你,你真见过祁玥了?」云珠命人把她扶起来,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陆雪凝摇摇头,云珠哼笑,「既然你没见过你怕什么,他要用这个来吓唬你,你还真上当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最后可都高兴了他们。」
「不是的公主,我,我请了道士做法事,没能封住,他说我骗了他,之前祁玥已经在墓地被封印过一回,没能封印住,破了封印之后她的戾气就更重了,若下次再不能成功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能封住她。」陆雪凝对此已经深信不疑,云珠越是不信,她就越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要公主相信她。
「你可真是昏了头了,这些事孙家少爷难道一无所知,他既知道祁将军请过福国寺的大师来为祁玥养魂,怎么就不能买通个道士来演这一出戏,雪凝啊雪凝,你可真是糊涂了,这天底下哪有鬼,若真的有,也是你自己心中有鬼。」云珠看她实在是哭的太惨了,这才没有发怒,只是冷着声呵斥,「这件事本宫已经告诉过你,当初贪心的,如今和祁家没了关系,那就和祁玥也没任何关系,你在齐家好好过你的日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别说齐老夫人不满意你,连你相公的心你恐怕都抓不牢了!」
「公主,难道您就不担心么。」陆雪凝低头抆着眼泪,啜泣着,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云珠公主脸色登变,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高声呵斥,「放肆!」
陆雪凝擡起头,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她只是如实的说而已,「公主,若是驸马有一天记起以前的事,您会怎么办。」
陆雪凝话音未落,云珠忽然起身到了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长长的指蔻直接嵌进了她的皮肉中。
擡眸正对上云珠公主的眼眸,墨色的眼底闪着一抹阴戾,她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涂的殷虹的嘴唇微张,「陆雪凝,本宫看你是真的昏了头了,记不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记不得你当初怎么来求的本宫,驸马的事你也敢插嘴。」
陆雪凝终於晃过神来,神情里爬上了一抹惧怕,眼神闪烁,忍着痛求道,「公主,我是说错了话,公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饶了你?本宫是太纵着你了,是谁说喜欢齐家少爷,嘴上心里咒着祁玥最好在这世上消失,最好死了,本宫看祁玥她到死都不会知道你整天讨好着她,心里却百般求着她赶紧去死。好了,她运气不好,被人所杀,你终於如愿了,现在到本宫面前来说让本宫救你,你告诉本宫要怎么救?」
「公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陆雪凝哀求着,她刚刚真的是昏了头想岔了,居然会说出关於驸马爷的话。
「哼!」云珠终於松开手去,陆雪凝的下巴被捏的通红,上面还有掐的极深的几个指甲印,可她哪里还顾得着疼不疼,忙跪下来认错,她真的是错了,提谁都可以,在云珠公主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驸马。
「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人不是你杀的,你就放心大胆的活着,看好你的相公,做好你齐家少夫人的位置,你要是心中有愧,觉得对不住她,在她生前就和齐家少爷暗中私会。这事儿也已经发生了,你怕也没有用。」云珠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着,「这世上,也没有咒两句就能咒死人的事。」
陆雪凝还沉浸在刚刚云珠公主的话中,对此一比较,反而祁玥的事对她造成的恐惧少了几分,眼前的云珠公主,她得罪不起。
「公主,刚刚是我昏了头,我是太害怕了,所以我才…还请公主您不要计较。」陆雪凝撇开了祁玥的事,赶着要让公主不要把她刚刚说胡话的事放在心上。
云珠斜了她一眼,本是微沉着的神情忽然阴转晴,她笑着擡手挑起陆雪凝的下巴,看着她这一张惹人怜爱的脸,轻啧了声,「本宫要是个男人也喜欢你这样的,放得下身段,求都求的令人动容。」
「公主,您和驸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天底下除了驸马之外,谁都不能和您相配。」陆雪凝顺杆爬的本事不小,云珠眼角的笑意更甚,她就喜欢这样的人,有时候能比她的侍女还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