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到三年级的时候,你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学习的地方,而所有人都在这儿学习,就这么简单。当四年级来临的时候,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开了窍,猛然发现身边居然有那么多高年级是成双成对儿的,甚至你的父母当年就是同班同学——而他们甚至不是在课堂上认识的——切勿惊讶和惶恐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向梅林发誓,这只是一个成长的过程,而它,才刚刚开始而已。
霍格沃茨一直有那么些墨守成规的小习俗,只有当你年龄够了的时候,它们才会被展现在你的面前。
晚餐的时候,斯科皮就收到了一张请帖——这真是意外,因为他是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邀请他参加私人聚会——斯科皮有些惊讶,毕竟过去三年里,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一项传统的存在。
魔咒?魔文?魔法史还是魔药?斯科皮想了想,不觉得自己有在开学这短短的时期内露出过哪方面爱好的偏向性。
“那是什么?”正准备过来取一盘培根的潘西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插曲,斯莱特林姑娘绕到他身边,从他肩膀边探出了个头,“一封邀请函——噢,我几乎忘记你已经是一个四年级的学生了,亲爱的。”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斯科皮压低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是的,一项传统。尽管曾经差点被迫结束。但是自从乌姆里奇走了以后,霍格沃茨学生之间的私人聚会又变得频繁了起来,而当这些聚会需要新的成员加入的时候,他们则会通过发送邀请函的方式邀请那个人——呃,”潘西犹豫了下,然后挤开了扎比尼,在他和斯科皮中间坐下来,挑了挑修剪精致的眉说,“但你最好让德拉科替你打开,以防邀请函上有奇怪的咒语——通常他们属於那些下流的聚会组织者。”
“什么?”斯科皮下意识反问。
而被叫到名字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则皱了皱眉,很显然他意识到了潘西说的是哪种聚会,於是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微微叹了口气,“过来。”他简单地对那只猫头鹰命令道——这显然有些可笑,但是令人意外地,那只聪明的信使歪了歪脑袋,很显然它听懂了这道简单的命令。
但是这也是那只猫头鹰唯一的动作,在这之后,它依然扎紮实实地停在了斯科皮的面前,一点儿也没有打算要动的样子。并且不耐烦地抬起自己的一边腿——斯科皮很确定,再不接过纸条,这只坏脾气的信使很可能会狠狠地啄他一下。
最后在德拉科近乎於严厉的目光下,斯科皮从猫头鹰的脚上取下了邀请函。
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甚至没拆开那个纸条,就直接扔到了德拉科的手边——潘西发出了一声响亮而短促的嗤笑,这让斯科皮觉得自己从耳根开始灼烧了起来。
好在,铂金贵族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冷着脸一把抓过纸条,然后打开了它。
“一封正常的邀请函,来源正规到落款是一名教授。”在飞快地扫了几眼后,德拉科满脸嘲讽地将纸条还给了斯科皮,当斯科皮接过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整个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纸条另一端捏着它的那个指尖上,他浑浑噩噩地接过它,看了几眼,却发现上面的单词他一个都看不懂。
那只猫头鹰完成了任务,近乎於愤怒地放下了自己举得过久的爪,不客气地从斯科皮的杯子里啄了俩口南瓜汁,接着轻盈一蹦,它跳到了德拉科的面前,笨拙地转了个身子,举起了另外一边脚。
德拉科毫不意外地接下了属於自己的那份邀请函。
这时候,斯科皮的智商终於回归了正常,他快速地读完了那张纸条,抬起头:“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是谁?我们有这样一个教授?”
“你甚至没仔细去看过你的课表,对吗?”扎比尼摇摇头,将盘子从潘西鼻子底下往自己那边拽了拽,无奈地说,“新来的教授,他将代替斯内普教授继续我们的魔药教程。”
“他为什么叫我去?”斯科皮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就好像随时准备着要被关禁闭似的,“明天才是我这学期的第一堂魔药课。”他满脸无辜地强调。
“大概是在走廊上遇见你,觉得你是一个被关禁闭的好苗子。”德拉科难得幽默了一把,虽然脸上还是那么严肃,如果不是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傻乎乎的笑声,斯科皮很难肯定自己会不会把这话当真。
“当然不是关禁闭,斯科皮。”潘西拖长了语调,“德拉科也收到了邀请函,不是吗,跟在他身后,你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