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茫然地张大嘴:“别,这里还有第二个格雷特?——我是说,我怎么不知道?”
“噢,注意你的形象!坐下吧!‘德拉科爸爸’——”潘西嘲讽地瞥了德拉科一眼,骄傲地缓缓道,“你们俩能知道什么?就算粉色气息脱光了衣服在你们面前跳舞,你们也什么都不能察觉。”
扎比尼笑眯眯地说:“你可以理解这为纯情的一种,潘西。”
“闭嘴吧布雷斯!”德拉科冲满脸笑容的男孩喷了喷鼻子,不满地坐了下来,恢复了镇定后他又成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抱起手臂微微眯起银灰色的双眸,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讨厌的腔调,“我说红毛鼹鼠怎么就像间歇性智力障碍症患者似的,有时候像个智力偏低的正常人,有时候简直就是个无智商的疯子——”他鄙夷地扫了斯科皮一眼,“原来是因为你在——哈,这么一想,还真是。”
斯科皮翻了个白眼,严肃地反驳:“别这么看我,这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他喜欢你——恶!梅林的袜子,这真是可笑,那个韦斯莱!”
“你一点证据都没有!”
“有啊,男孩们。”潘西打断了他们,愉快地提醒,“现在他就在偷偷看你呢。”
争吵中的两个人同时猛地将脖子拧向格兰芬多长桌,礼堂的那一边,罗恩·韦斯莱手忙脚乱地低下头整个人埋进自己的盘子里,只露出一个和他头发一样红的额头。
德拉科扭回脸,凶神恶煞地瞪着斯科皮,斯科皮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的?”铂金贵族最后打破了这个僵局,干巴巴地问。
“从来没有开始过!他永远乐意找我麻烦——事实就是那个韦斯莱讨厌我。”斯科皮哼唧一声拧开脸,背上自己的书包僵着脸说,“我去上课了——阿斯托利亚,麦拉弗蒂娜,你们好了吗?”
两个女生应声从桌子那边站了起来。
然后斯科皮以前所未有的高傲姿势从德拉科身边目不转睛地抆肩而过。
“——他怎么敢冲我发脾气!”德拉科惊愕地盯着一年级斯莱特林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怪声道,“他想干什么?嗯?——我说,你们都怎么了?先是弗林特,然后是格雷特——春天来了吗?”
“春天早就来了,我亲爱的男孩。”潘西将最后一点烤土司放进嘴里后,无限甜蜜地回答。
礼堂上空,一大群猫头鹰扑簌着翅膀从窗口外面飞了进来,领头的依然是德拉科的萨拉查和波特的海德薇,巨大的鹰在半空中高鸣一声扑着翅膀做出降落的姿态,德拉科下意识地在桌子上摸了摸,然后才想起来今天第一节有黑魔法防御课,他没把碧翠带出来——哦,碧翠,真是个蠢名字。
就好像一枚小型炸弹似地,萨拉查落在德拉科面前的桌子上,顺便带翻了两个盘子和一只牛奶杯。
“过来,你这只粗鲁的蠢鸟。”德拉科恶狠狠地拖过萨拉查,从它的爪子上取下印着马尔福族徽的羊皮纸,展开后飞快地扫了两眼,然后合起来。
“你脸上的表情可有点儿扭曲,德拉科。”扎比尼提醒。
“是我父亲的来信——你知道的,前两天我跟他说我用光轮2001赢了火弩箭,你知道,重点诉说关於波特吃了瘪的——别这么看我女士们先生们,我赢了波特,为什么我就不能高兴一会?!”
“哦,你当然可以,亲爱的,然后呢?”
德拉科耸耸肩,“现在他给了我回信,对此表示了恭喜。”
扎比尼顿了顿,疑惑地挑起眉:“我以为你应该高兴?”
“是,但是在写信的时候……呃,我顺便提了一下‘荷兰人’。”
“哦——”
“我父亲说,这个暑假可以让我看一看它。”德拉科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纸,伸出一个指头摸了摸萨拉查脑袋上被风吹乱的绒毛,干巴巴地说,“如果他心情好,说不定会让我摸一摸。”
“马尔福先生总是知道该怎么对付你,傲慢的小混蛋。”潘西嗤嗤笑着,“看起来不止这件事,还有什么消息?”
“来信的语气有点儿奇怪,”德拉科微微蹙眉,“我爸爸说,明年我恐怕用不上新扫帚——这是什么意思?明年没有魁地奇比赛?嗤,这怎么可能?或者是说,他准备让我在今后的四年里都用一把光轮去打败波特?”德拉科为自己的联想露出一丝恐慌的表情,“我不能永远要求金色飞贼在我们脑袋上面!”
扎比尼正想说什么,忽然从格兰芬多那边传来一小阵欢呼声,这引来了其他三个学院的注意,以哈利·波特为中心的格兰芬多三人组,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人,他们正兴高采烈地读着一封羊皮纸,德拉科僵着脸抿了抿唇,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现在,哈利他们开始举杯庆祝——这么几天以来,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终於有一回像真正地活过来地似的。
“格兰芬多……”潘西轻蔑地哼了声,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在她的对面,铂金色的脑袋正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她注意到,德拉科正试图将一颗煮豌豆喂给萨拉查。
“鹰不吃那个,你会噎死它。”潘西不得不出声提醒,斯莱特林王子猛地一惊,飞快地缩回手,萨拉查接了个空,愤怒地扑了扑翅膀。潘西叹了一口气,“来吧,男孩,也许你能告诉我格兰芬多们为什么那么开心?”
“斯莱特林万事通。”银灰色的双眸瞥了潘西一眼,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安,德拉科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后,一字一顿地说,“我让我父亲撤诉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