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啊!”锺留立刻道。
沈长释挑眉:“白大人前些天还说给我找个伴儿呢。”
虽说姜青诉说这话是玩笑,而且沈长释听见了也吓了一身冷汗立刻拒绝,但有这回事儿不假。
锺留顿了顿,道:“那、那……那也不合适。”
沈长释嚼着苹果,撞了一下锺留的胳膊:“今日可瞧见了白姑娘?”
“没。”锺留摇头。
沈长释道:“那就对了,她伤了,断了一尾,正养伤呢,我现在过去刚好可以安抚她,她……”
沈长释话还没说完,锺留便如一阵风朝一醉方休跑了。
五尾狐断了一尾等於送了一条命,百来年的道行丧失,这一尾也不知道修炼多少年才能练回来。
锺留急匆匆地去找白球,几个伙计忙上忙下,见大胡子往里头直冲,吓了一跳,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冲进来的人已经没影儿了,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白球的房间。
“你没事儿……”锺留的话音还未落,就生生地止住了。
站在屋内的白球身上未着寸缕,一头乌发落下垂到腰间,头发还是湿润的,上头滴着水。她就站在床边,床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弯腰去取衣服的动作停了,两人互相看着,仿佛时间静止。
楼下伙计朝上喊了一声:“老板娘!他是来找茬的吗?!”
白球回神,朝外头喊:“谁也不许上来!”
说完这话,她一挥手,房门关上,门上的栓已经被锺留给撞断了,白球拿起衣物披在肩上,遮蔽身躯时才朝锺留抛过去一眼,这一眼本媚眼含春,打算勾引对方一番的,秋波送到一半儿收了回来。
她道:“恩公……你……你流鼻血了。”
“哦,最近天热。”锺留讷讷地抬手抆了抆鼻子下头。
“已经十一月了。”白球嘴角挂笑。
锺留哈哈干笑了两声:“是啊,今年入冬天还热着……不对!你没事儿?”
“什么事儿?”白球朝锺留慢慢走过去:“我虽听不懂恩公说什么,却也知道女子贞洁有多重要,恩公贸然闯入我的闺房,是何用意?”
锺留猛然反应了过来,鼻血还流个不停,他一边抆一边道:“不!白、白姑娘,这事儿有误会,是沈哥告诉我你受伤了,断了一尾……”
“沈哥?在哪儿呢?”白球眨了眨眼:“我的五尾也都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