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恐怕还得麻烦白大人了。”锺留道。
姜青诉垂了垂眼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明亮了起来,她抬眸的一瞬朝单邪的身上瞧过去,锺留觉得情况不妙,他想逃,不过当下情况,他无法逃。
单邪瞧见姜青诉的目光就明白她要做什么,晃了晃扇子眉头轻皱,一口叹气轻不可闻。
姜青诉说:“单大人陪我一道去吧?我顺便,带你瞧一瞧这人间百味中的另一种味。”
“什么味?”锺留好奇问。
姜青诉将单邪手中的扇子夺过来,给自己扇风说:“女人味。”
锺留惊了,他朝单邪看了一眼,单邪轻声说了句:“不去。”
“去嘛!”姜青诉合上扇子,用扇子戳着单邪的肩膀:“去嘛,去看看啊,并且若那玉子身边还有什么朱鹤先前留给她的东西,我若一时不察再被伤了怎么办?单大人去除了见识女人味,也可及时保护我啊。”
单邪顿了顿,朝她瞥了一眼,眼神中的无奈姜青诉尽收眼底,她觉得有趣,於是抿着嘴眨了眨眼睛,摆出撒娇姿势,扇子还在单邪的肩膀上戳:“去吧,单大人去吧。”
锺留背后一层冷汗,立刻拱手:“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一点儿也不敢逗留,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间。
沈长释见他几乎是冲进来的,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锺留伸手抆了抆额头上的汗水道:“白大人要带无常大人去秦楚笙箫处。”
沈长释眼眸一亮:“我能跟上吗?”
“你跟上去做什么?”锺留问。
沈长释将逗白球的花生往桌上一放,紧张焦急地抆了抆手道:“我若不去,这等好看的画面没瞧见,让我贫空想我可想不出,你可知我的书停了多久?”
“什么书?”锺留不解。
沈长释道:“白姓娘子与其夫君闺房二三事啊!”
锺留:“……沈哥,你该不会一直都在写白大人与无常大人吧……你不要命了?”
“我本就死了。”沈长释撇嘴。
“你不要魂了?”锺留还从一连串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沈长释道:“你可别小瞧了我写的这本书,绝非凡品,与我先前写的那些淫词艳曲可不相同,就拿他们鸳鸯戏水的那一段来说,我可写成了三百字的长诗,并且丝毫没有减弱无常大人的英姿雄风……”
“你真的不要魂了。”锺留捂着耳朵没听下去,他怕自己听多了,有朝一日这本书东窗事发,他会跟着沈长释一同倒霉。
姜青诉晃了单邪许久,单邪才以护她周全这一项理由答应陪她在晚间去秦楚笙箫处,帮白球一个忙,把她的内丹给夺回来。
白球是妖,但妖也分好坏,许久之前他们碰到过的阿武是个半妖,心地却比许多人都善良。有些妖身不由己,若非有白球的内丹指路,他们也未必能这么快找到朱鹤,一个小小内丹,还她又如何。
这回姜青诉没扮男装了,不过她也没穿裙子,一身衣物雌雄莫辩,简单干净,白衣翩翩。她将沈长释先前给她买的白纸扇拿在手中,学着单邪晃扇子的举动,出门前朝单邪挑眉逗弄了一下,单邪见她这样子,瞳孔略微收缩。
“如何?”姜青诉挺了挺胸。
单邪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