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我没事儿!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闲得很!”黄蜂立刻摆手。
姜青诉脸上的笑不变,黄蜂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的话都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於是干笑两下。
姜青诉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何意思,近来我不在,阎王殿可都还好?”
“你不在,阎王累多了。”黄蜂如是说。
姜青诉道:“我现在找他可得空啊?”
黄蜂笑着指着阎王殿大门道:“刚得空,你寻去。”
姜青诉点头,入了阎王殿,熟门熟路找到了阎王私下办公的地方,那地方以前隔了一道帘子后头是她的小天地,以前送到阎王殿的卷宗后来都堆在了她珠帘后头的桌案上,现在一瞧,珠帘犹在,桌案却搬走了。
姜青诉瞧见了靠在椅子上微微皱着眉头闭目养神的阎王,对方四十来岁的长相,嘴角略微下撇,眼上一层黑烟。
姜青诉笑了笑,开口道:“阎王爷,休息呐?”
阎王听见声音立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打算装出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样,瞧见是姜青诉来了,阎王立刻哎哟了一声,眉毛皱着,哭丧着脸:“霏月!你来啦?是不是单邪那儿不收你了?来来来,我这帘子后头还给你空着呢……”
“单大人没说不要我呢。”姜青诉笑得更深,阎王听见这话脸上表情全收了,砸了砸嘴问:“那你来我阎王殿作甚?”
“想来问您几个问题,问清楚了我就得上去了。”她伸手指了指上面,阎王知道那是人间。
“你问。”
“您做阎王多久啊?”
“千儿八百年吧。”
“谁认命您做阎王的?”
阎王顺嘴要说,眼睛顿时一亮,朝姜青诉瞧过去:“你问这个作甚?”
姜青诉哦了一声:“单大人说,他一直都是这阴曹地府的黑无常,我想知道您在时,他是否就在?他可曾为人?为何咱们地府里的人都怕他?明白了,日后才好相处。”
阎王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嘿嘿笑道:“他啊……霏月,我教你一事儿,关於单邪的一切,不问、不说、不好奇,做好十方殿的工作,便是与他相处的最好方式了。”
被阎王这么一说,姜青诉就更好奇了,本想问为什么,她这个人生前就这样,爱追根究底,不过阎王并没有给她问的机会,阎王一句忙便打发她走,话到了这儿她也不能再在阎王殿逗留了。
从阎王殿出来,姜青诉一路往奈何桥上过去,她心底还是想问的,单邪的身份,他的性格,和他的能力,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谜团,不拆开,她难安,还心塞。
回到人间,姜青诉直接到了客栈,她去送李慕容也不过才半日,又去阎王殿逗留了会儿,到了人间外头的天已经要亮了。
推开房门入单邪的房间,果然三个男人都在,一个照旧不挨着人,坐在窗户旁的太师椅上,剩下两个交头接耳,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梅庄里的事儿。
锺留之前被单邪安排查黄符了,李慕容与梅灵还有夏庄在梅庄宗祠里发生的事儿他不知道,经过沈长释的嘴,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沈长释瞧见姜青诉推门进来,扬眉就笑:“白大人来啦?李慕容没撒泼吧?”
姜青诉笑着坐在了他对面道:“人家大家闺秀,如何能撒泼?”
锺留一听不对,指着沈长释说:“沈哥方才告诉我,李慕容得知夏庄弃她而去,冲出来就撒泼,吓得夏庄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