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更搞不懂了,一时进献美女美男都不成功,叫人费解。其他人费解还好说,但轮到的他爹夏庆庚那就难办了,夏宣转年就要二十有二了,他在这个年纪,儿子女儿都好几个了。
连太后都特意把他叫进宫内,叫他炼丹修道的百忙中关心下儿子的婚事,若是明年再无结果,她就夏宣指定一门亲事。
因为这件事被太后叫进宫谈话,夏庆庚很没脸面,立即派人把京城附近练军的儿子给叫了回来,一见面就揪住儿子骂道︰“你是中邪了想叫夏家断子绝孙,还是受伤不能人道了?你年底必须把婚事定下来,明年一开春就给老子成婚!”
“我……”
“老子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娶了正妻生了孩子随便你玩!”
“我……”
夏宣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卓雨楼离开他一年多了,他没找过她,也没跟别人提起过她,只在她走后,第一次见到季清远时,问过她的去处,季清远当然什么都没告诉他,他便也没继续逼问了。
这么久了,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自己应该忘记她了吧。
夏庆庚却等不及了︰“你什么你?”儿子以前虽然混账,但至少是个正常男人,可自从一年前他忽然想去边疆上疏,皇上却被他肯吃苦的报国之心感动,升了他做中军都督府佥事,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无欲无求的人。当务之急,不能叫他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把他拽回来娶妻生子。
“是……都听您的。”
他应该有新生活了,想必她也有了。
被老爹教训出来,因为时候不早,他没法回都督府,只好回自己的院子宿了。
夜里睡的正熟,忽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他揉着眼楮起来想一探究竟,才一出门就被个丫鬟拽住︰“国公爷,您喝的太多了,怎么宿在了厢房,新娘子可在上房等您呢。”
才发现府邸内张灯结彩,处处灯火通明,他低头见自己身着大红衣裳︰“这,这是……”
不等他问完,不知从何处又涌来几个丫鬟,笑着拥他到了一处屋子前,把他推了进去。
婚床上坐了个一身红装,蒙着盖头的女子,他走过去,心道老爹速度够快的,转眼就给他寻到了新娘子。不过这样也好,早晚都要成婚,早点了却一桩心事早解脱。
他舀起秤杆挑起盖头,方一见女子的容颜,那秤杆就惊的掉在了地上。在烛光里朝他盈盈而笑的人,正是卓雨楼。
“怎、怎么可能?”他又惊又喜︰“是,是你?”
她低眉笑着︰“我不走,怎么用新身份嫁给你?”起身握住他的手︰“你不是还怪我弃你而去吧。”
夏宣话未出口,泪却先流︰“怎么会呢,我从没怨过你,只是你别再走了。”
她轻笑一声︰“我都嫁给你了,我还能去哪里?”
他一把搂住她,哽咽道︰“你说的,不许再走了,咱们永远在一起。”
她掩口偷笑︰“那可不行,时候不早了,天亮了,您得回都督府去了。”
“啊?”他愕然。
这时就听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爷,天亮了,您得回都督府去了。”
他猛地一睁眼,见自己躺在床上,幔帐撩起,梦彤正俯身在唤他︰“您该回都督府了。”
“雨楼呢?”他慌忙坐起来,四下乱看︰“她去哪儿了?”
“她……”梦彤低声告诉他︰“她不在了,一年半前,您去大同,她病逝了。”
原来是梦。
够可笑的,他夏宣竟然做梦梦到娶媳妇了。
他好久没梦到她了,难道是昨天和父亲提及娶亲的事,让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彤给他穿靴子,小心翼翼的问︰“您昨晚睡的好么?奴婢一直担心被子太新了,您盖着不舒服。”
夏宣道︰“难受极了,我不想再回来了。”说完,自个迅速穿了衣裳,急急的出了门。
这地方不能回,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