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不满:“捏一下怎么了?你小时候我经常捏的。”

安予灼也是话赶话:“那不一样,我长大了嘛,男女授受不亲……”

可惜话没说完,郭琳女士的大比斗就落在他后脑杓上:“我让你授受不亲!我是你亲妈!捏下脸怎么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小毛孩子,翅膀硬了?”

安予灼被郭琳追得满屋子跑,偏偏他那欠兮兮的亲哥看热闹不嫌事大,把郭琳从小到大揍他们的御用鸡毛掸子找出来,递给她。

郭琳也是顺手,一掸子抽在安予灼同学屁股上。

安予灼挨了一下,倒是不疼,但脸都红了。

安谨笑得差点没抽过去,郭琳也禁不住,跟他们笑成一团,徒留小安总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丢了这么大的脸,今晚还怎么表白?!

——他都看见陆余盯着他挨打的地方瞧了!

事实上,他就是想表白,也找不到机会。一整晚安致远都跟陆余聊天,内容已经从学校生活,过渡到公司合作。

陆余本就对安叔叔很尊敬,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灼宝的感情之后,更是把安致远当做老丈人一样供着,对他提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里话外还不动声色地捧着,把安总哄得满面红光,愈发觉得陆余这孩子业务能力又强嘴巴又甜,拉着他进书房细说。

而安谨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拽住安予灼,非要给他讲自己是怎么设下圈套,哄安道道把股权吐出去的。

安予灼无奈,被迫做他的听众。

“你知道老爸怎么说?他居然没生气!我觉得明天老爸也不会松口。凭本事抢到的股权,凭什么拱手让人?”

“还是你的主意好。……当然也是你哥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奶奶是真的偏心,爷爷临走前给她那么多股份,是想让她老有所依,她自己用来养老可以,怎么能只分给大伯一家呢?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回连老爸那样的孝子也看不下去了!”

“……”

看着眼前叭叭叭不停的话痨亲哥,小安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竟然有一丝丝怀念上辈子跟他针锋相对的安谨。——至少他那时候不会大半夜拉着自己叨叨叨说个不停。

……想表个白怎么困难重重的啊!

今晚毫不意外地没成功,安予灼同学揪着小被子,无语地瞪着天花板,瞪了半宿。

而第二天一早,几个孩子就被保姆阿姨们给逐一敲起来,因为懊悔没机会表白的安予灼失眠半宿,现在还没醒,揉着眼睛下楼,就发现郭琳女士已经坐在餐桌旁暴饮暴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