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

陆余抓住重点:“她说‘但是’。”

安予灼:so?

陆余:“所以,你要不要听老师的话?”

安予灼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师让我不要影响学习。”

陆余:“老师让你看那封信。”

“好好看看。”

安予灼:“……”

既然覃老师说不能影响学习,那自然不能在她的课上看,当然也不能当着陆余的面看,安予灼同学已经不想再经历一遍“在当事人面前看情书,且被撩得心花怒放”的社死名场面了。

他决定暂时收起情书,回宿舍,钻进他四面围挡得结结实实的床帐里,再偷偷看。

不过,真的很难不影响上课啊。

安予灼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被夹在课本里的、露出个边边的浅蓝色信封吸引住。

不知道他这回又写了什么?

陆余的余光一直留在灼宝身上,将他的小动作全都尽收眼底。

前桌的王鴞转过身借笔,看到陆余的脸就“啧”一声,“陆哥,有什么好事吗,你表情怎么这么荡漾?”

陆余从笔袋里抽出一支能用的圆珠笔,笔尖向前:“滚。”

“好嘞哥!”

王鴞拿了笔,麻溜滚蛋,无声吐槽:恋爱了,绝壁是恋爱了!这恋爱的酸臭味,啧啧啧啧!

.

安予灼明显比平时勤快,几乎每节下课都要出去溜达一圈,但他不跟陆余他们一起打篮球,也拒绝了锺函等人的散步邀约,铃声一响,就往小卖部跑。

终於在今天快放学时,蹲守到了前来碰运气的桂阿姨。

这回安予灼主动迎上去,隔着学校的铁艺大门,问:“你怎么又来了?”

桂阿姨大约是想好了长期的战略方针,这回比上次要硬气得多:“我不会走的,一天见不到陆余,我就在这里等一天,早晚能碰到他。”

还挺执着。

“桂阿姨,”安予灼拖长音,慢悠悠地说,“你等了也是白等,陆余哥哥不会见你。你还不知道吧?他找到亲生父母了。”

桂阿姨:“!!!”

桂阿姨:“不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安予灼放下这个爆炸性消息,转身就走。

他一边慢吞吞地向教学楼方向踱步,一边默数:一、二、三……

桂阿姨大声叫住他:“灼宝!你等等!阿姨问你话。”

这么沉不住气么?才数到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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