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都被紧紧地抱住,某二级运动员的力气大得惊人,安予灼挣脱不开,无奈地把下巴磕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对,再用点力,直接勒死我。”

陆余松开他,肩膀越抖越厉害,安予灼被笑声感染,也跟着傻笑。

挺好的,笑一笑有助於缓解过於暧昧的气氛,安予灼可还没做好准备,跟陆余哥哥大步向前,直接跨入新身份。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生。

可他又很清晰地明白,自己对陆余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才“半推半就”答应他,可以试着追他。

然而,被追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严峻的问题:

安予灼和陆余并肩站在床头,以同样的姿势抱臂:

“真的只有一张床吗?”

“其实床还挺大的,一人睡一头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睡衣都穿得整整齐齐。”

“平时我们在家偶尔也这样挤一挤的。”

若说这么大的庄园,没有其他客房,谁也不能相信,但俩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

於是他们最后“被迫”在一个房间凑活了一晚。

月明星稀,薄薄的纱帘半遮半掩,安予灼穿着绒绒的皮卡丘睡衣,骑着薄薄的被子,数着呼吸,悄悄翻了个身。

结果正好撞上陆余的目光。

“……你不好好睡觉,看我干什么?”安予灼恶人先告状。

陆余好脾气地认错:“对不起。”

可我太开心了,怎么忍得住?

.

陆老爷子知道这俩孩子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好,听说安予灼追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还很爱屋及乌地吩咐佣人出去给安予灼买一套合适的衣服穿,邀请他就在这里过周末。

“我这老宅多年没人住,衣服都是以前你陆余哥哥父亲、叔伯们的旧物,你穿着不合适。”陆老爷子大约还记得安予灼上回和陆余一起躲雨时,他换的衣服尺码太大。陆余穿着正合适,他却要把袖子向上挽起几道褶才能露出细瘦的手腕。

这孩子本就漂亮,比小姑娘还精致些,跟陆余站在一起更显出几分文弱,怪可怜见的。

可陆老爷子不知道,小安总当年,细瘦的手腕随便一挥,签的都是几千万的大单子,同样年纪时,比他陆家的子孙还干练些。

如今重活一世,小脑袋瓜里想得更多,现在正盘算如何给他陆余哥哥报仇。

安予灼向老爷子甜甜地笑:“谢谢爷爷,那我就打扰啦。”

他胡说八道:“我昨晚有题目不会做,实在想不出来,所以深夜叨扰。陆余哥哥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学霸,什么难题都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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