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喉咙有点干, 转身倒了杯水,自己一饮而尽, 又把给安予灼倒了一杯。

安予灼并不渴,小猫似的抿了两口, 眼睛亮晶晶的:“你还没回答我, 有没有开心一点呀?”

“当然有。”陆余叹息道, “可这时候过来, 你不知道多危险吗?”

安予灼:“哈?”

少年又白又糯,乖兮兮毫无防备的样子, 真的很惹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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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宅。

郭琳女士不用监督小儿子写作业, 竟也没去睡美容觉。

她用光子嫩肤仪一边在脸上来回滚, 一边长吁短叹:“也不知道陆余在新家怎么样,你说他以后还能回来吗?”

安致远纠正:“不是新家,那是他本来的家。”

郭琳瞪他。

安总从善如流:“他在新家一定过得不错!毕竟是亲生父母……”

“才没有不错!”郭琳又凶他,“如果过得好,怎么会让灼宝放心不下?大半夜还赶过去?”

安致远:“……”他怀疑老婆是不是快进入更年期,为什么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大,一点就着。

但安总多年来已经参悟透了“哄老婆神功”的精髓,无脑附和:“你说得对。”

郭琳忧愁道:“哎,孩子肯定受委屈了。谁能想到他竟然是那个陆家的孩子!如果是普通人家咱们还能去把陆余接回来,可是……”

那是传说中的豪门啊!昨天陆家得到亲子鉴定结果后,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虽说亲自来了,见面后措辞也客气,但通过的中间人可是省领导,搞得安致远一度以为是有关部门突击检查,弄得全公司都紧张兮兮。

发现只是家事后,安总心倒是宽:“怕什么?陆余都十八岁了!理论上已经用不着监护人,他要是在那豪门住不惯,就搬回来!虽说咱家跟陆家不能比,但也算小康,养几个孩子一辈子都没问题。”

郭琳:“那倒是。”

安致远:“再说,他也未必过得不好,可能是一时不习惯,十八年都没住在一起,突然认亲,生疏啊尴尬啊都是正常的,等孩子回来了咱再仔细问问。”

“也好。”

“郭老师,咱能不能别用那玩意刮胡子了?嗡嗡嗡的,我都听不清你说话!”

郭琳女士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安致远是说她的美容仪:……

她关了美容仪,拿它当凶器,怒而砸向安致远。

安总轻松夺过,笑着讨饶:“逗你呢,你看你终於笑了。别砸别砸,这智商税挺贵的我知道……好了好了,别瞪我,眼睛本来就大,你瞪我我害怕……说正经的,咱们该为孩子高兴,就算找回亲生父母,陆余也不会忘记咱们的,永远是咱们的孩子,这一点我们都能确定。而且他马上就要上大学,本来也要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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