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应得的。”安予灼凉凉地说。

教学楼传来上课铃声,安予灼没时间跟她废话,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陆余,而且……你想找人养老,或许有别的办法。”

桂阿姨见他离开,狂敲学校大门:“什么办法?”

安予灼背对着她摆摆手:反正跟我们无关!

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不出意外的话,桂阿姨应该和她亲儿子快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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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安予灼同学上课冲到了。

好在代课的英文老师不太爱管纪律,摆摆手便让进,陆余让开位置的同时,便很自然地抽出纸巾,“干什么去了,跑得一头汗?”

安予灼接过纸巾,囫囵在脸上抆一把,没提桂阿姨的事,“呐,给你买的。”

陆余摩挲了下还带着冰凉水汽的饮料瓶,唇角微扬:“就为了给我买这个?”

由於代课老师脾气好,大家都比较放松,前桌的锺函明目张胆听后桌俩人说小话,扭头鄙夷地啧啧啧好几声,“陆余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陆余当着锺函的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灼宝买的,真甜。”

锺函:“…………”

锺函憋憋屈屈地想:应该给他买绿茶!买什么运动饮料?

安予灼悄声说:“哥哥,我想回宿舍拿东西,咱们放学从后门走吧?”他倒不怕陆余遇到蹲守的桂阿姨心软。只是不想在陆余哥哥生日这一天,让那个女人给他添堵。

陆余不疑有他:“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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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庄园。

萧菀桦风尘仆仆地赶过去,没看到儿子,很担忧地说:“爸,阿云怎么没下来?他的脚伤很严重吗?”

他们派去的司机和保姆,都说陆倚云和同学出去玩,扭伤了脚,就被老爷子接到庄园住,不用他们担心。

——其实他们倒没有说谎,是管家告诉陆倚云,别让远在A市的父母着急,而且也确实派了庄园的保姆去看顾他。

只不过事实有一点小出入: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开口让人把他接回来,陆倚云在生日这一天,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里,腿打着石膏,甚至也没有手机玩。

他因为心情不好,已经骂走了两个护工,气哼哼地看着天花板,盼着父亲母亲过来看他——管家说过,生日这天,陆正筠和萧菀桦会过来的。

此刻,萧菀桦一脸忧虑地问过陆倚云的病情,陆老爷子却没宽慰,实话实说:“他不是扭伤了脚,而是大腿被钢筋刺穿,只要歪一点就会扎破大动脉。”

萧菀桦、陆正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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