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然!”
管家甚至留下来亲自陪客,安予灼愈发确信,陆老爷子应该对陆余颇为留心。他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听起来毫不相干、却能看清老爷子态度的问题,得到的肯定回复越多,安予灼便越满意。
即便没见到陆老爷子本尊,他也觉得不虚此行——安予灼心里有底了。
以陆老爷子的睿智,以及人脉,他若是想弄明白什么事,应该易如反掌。也许,从前是他杞人忧天了。
安予灼心情不错,决定顺便给陆倚云上点眼药。
——一想到真假少爷的身份,安予灼就很难不迁怒白占了陆余十八年身份的陆倚云。
安予灼像猛然想起似的问:“对了叔叔,陆倚云在家吗?他病了这么多天,身体好些了吗?”
管家:“什么?云少爷病了?”
安予灼当然知道陆倚云不住在这里。
他一脸天真地说:“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陆倚云,应该是很严重的病吧。”
“噗。”
陆余没忍住,被安予灼用手肘怼了一下。
旋即,陆余哥哥变脸似的,露出忧心的神色,附和:“陆倚云一周没来,我们都很担心他。”
管家的嘴巴张成“O”字形,显然没想到陆倚云没去上课,以至於他只能毫无灵魂地应和:“啊,应该好一些了,谢谢两位少爷关心。”
.
丢了这颗“重磅炸弹”之后,安予灼便开开心心离开了陆家庄园。
对於高三生来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分他们的心,譬如——
“月考!”数学老师猛敲黑板,“这个公式的变形是月考的重要知识点!这周四、五就要考试,都集中注意力!全都看我,我要变形了!”
“噗——”
前桌的锺函没忍住笑出声,然后不幸被数学老师拎去讲台上做题,结果做得一塌糊涂,被罚到最后一排站着听一节课。
安予灼侧身怜悯地看了眼锺函,他两辈子都没想清楚,锺函不但数学差,理科也差得一塌糊涂,为什么非要学理?
然后就感觉身侧的同桌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他的一侧脸颊,把安予灼的视线掰正。
“不许看别人。”
陆余冠冕堂皇地说,“好好听课。”
安予灼:“哦。”
下课后,锺函终於回到座位,扭头跟安予灼诉苦:“我站了整整一节啊救命!灼宝!刚才那道题你听懂了没?快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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