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致远上手拧了安予灼的耳朵,才慢悠悠地前来“救驾”。

看着安致远成功被陆余用一个企划书给支开,办公室重新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安予灼才揉着耳朵,委委屈屈地看陆余:“哥哥,你怎么不帮我呀?”

陆余“呵呵”笑了两声,“需要我帮什么?我看你挺开心的。”

安予灼:“?”

安予灼怀疑陆余生气了,但又摸不着头脑,诚恳发问:“我惹着你了?”

惹着他了?呵。陆余刚开完会,就听说前台小姑娘满世界宣扬,说安小少爷笑起来特别灿烂,能把人的心都给笑化了。

他看着安予灼片刻,只觉少年眉鲜眼亮,难怪招蜂引蝶,可惜陆余又没立场责备,吃个醋都能给自己憋出暗伤。

陆余:“没有。”

安予灼不信,不过陆余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以后想问公司的事情,直接来问我,外人总是不周全的。”

小安总也是职场中摸爬滚打过的小狐狸,一点即通,当即明白了他的暗示:看来是前台小姐姐嘴巴不太严。

“但是,我也没问什么呀?”

“倒是没什么,就怕以讹传讹多了,被曲解意思。”

也是,要是被人得知他和大伯家的安道道不和,万一被扣上兄弟阋墙的帽子,传出去不好听。

安予灼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受教地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陆余进完谗言,又问:“来写作业的?是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吗?”

安予灼:“哦!有的。”

刚上高中那会儿,安予灼还有点发愁成绩,以为又要苦哈哈经历一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结果后来渐渐发现,有陆余哥哥这位学神在一旁点拨,学习好像轻松很多!

安予灼:“物理卷子好难啊,这道题……”

“哎!桌子上都是茶具,别弄湿了卷子,放腿上看吧。”陆余淡定地说。

“哦。”安予灼便把卷子放自己腿上,发觉这样陆余看不见,便把腿贴过去,将卷子展开,铺到两人的膝盖上。

两人的大腿、小腿便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紧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裤,还能闻到少年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陆余唇角微陷,拿起笔画了条反向延长线。

圆珠笔细细的笔锋,隔着薄薄的卷子滑动,引得安予灼敏感地缩了下腿。

陆余:“怎么了?”

安予灼:“没事,你接着讲。”

陆余的目光落在卷面上,好像在透过薄薄的纸张看些什么,他忽然说了件跟题目无关的事:“我快过十八岁生日了。”

安予灼:“我记得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陆余笑笑:“不用什么礼物,长大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高兴。”

安予灼也笑,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不要礼物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