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不耐烦地摆摆手,有点嫌弃他似的。
韩刺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地走了。
董宇缇看陆余的眼神更敬畏了:“不愧是你啊陆哥!”
讨论八卦的小组又活跃起来,前桌女生说:“能给他们打成那样,对方应该也挺厉害,人肯定也不少。”
安予灼说:“会不会一个人,身手很厉害的那种孤胆英雄?”
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董宇缇问:“陆哥,你说呢?”
陆余懒洋洋地应一声:“不知道。”
他从书包里掏出牛奶,将吸管仔细插好,递到安予灼面前:“说得口干舌燥的,喝点润润喉咙。”
安予灼很自然地接过,叼住吸管咕叽咕叽,暂时停止了叭叭叭。
随着韩刺他们回来,被暂停的“票选班花”活动也被重启,男生们甚至还弄了个严格的唱票揭晓仪式,但票选出的结果并不很公正。
里边的选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最后获得2班班花头衔的竟然是前排窗台上的一盆虎皮兰。
惹得全班都哄笑了好久: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
“别说,它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班花!”
但也有更多人质疑韩刺他们,“雷声大雨点小,搞那么严肃,最后是个恶作剧。”
“他们到底有没有威信?如果不弄明白,到底是哪些人恶搞,给他们点教训,以后谁还服韩刺他们啊?”
“……”
但韩刺没有办法,他到现在也无法忘记,一个星期之前,陆余用鞋底碾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他很绅士,不喜欢物化女性,你们想个办法,让这活动流产吧。”
“怎、怎么流产?我们取消活动行吗?”
“那怎么行,那样灼宝会怀疑的。”陆余像是斟酌了一下,说,“就选班里那盆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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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无信而不立,韩刺他们铺垫许久,最后闹了个乌龙,又没有后续,错过了在年级里立威的机会,何况他们在陆余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造次。
刺头们全都偃旗息鼓,高一2班的氛围便慢慢和谐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平凡其实才是最幸福的体验。何况无波无澜的高中生活,也不意味着无聊,它充斥着急促的上课铃、披星戴月的晚自习、没完没了的考试、争分夺秒的体育课,以及回到座位上,就能见到最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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