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似乎还留着睫毛轻颤的触感,陆余久久不能平静,毫不意外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明:这和小时候他哄骗亲亲的游戏完全不同,当时他只因为“灼宝和他最亲近”而沾沾自喜,完全不像现在,只轻轻贴一下他轻颤的睫毛,就让他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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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刺、窦骰等几个男生集体请了病假,班主任李学莲在早自习还专门温馨提示:“现在是流感高发季,有身体不舒服的同学及时跟老师请假。”

班里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他们都感冒了?”

“昨天还好好的呢。”

……

锺函喜形於色地回头看陆余:“陆哥,是不是——”

“你”字还没出口,陆余就冷淡地打断他:“上课别讲话。”

余光扫见安予灼有些诧异的眼神,陆余又幽幽补充:“你不学习,别人还要学呢。”

锺函:“…………”

锺函被噎了也还是高兴,他反应过来,是陆余不想让安予灼知道。锺函也是如此,他不想吓到灼宝,所以掏出手机,悄悄给陆余发了条消息:一个大拇指的表情包。

陆余感到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没拿出来看。

因为韩刺和窦骰这两个“牵头人”不在,所以票选班花活动的结局一直没有揭晓,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几人才终於回来。

“得了流感”的韩刺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不过他是整个年级都臭名昭着的刺儿头,所以也没人敢当面问,导致流言传得越来越离谱,最脍炙人口的说法是,他们上周一晚上和厂桥街的社会闲散人员打群架,对方有二十来个人,以多欺少,所以才把他们打得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董宇缇第一个站出来辟谣,他倒着跨坐在王鴞的座位上,说:“绝对不可能!上周一我俩和灼宝一起去厂桥街吃自助,什么动静也没听见。哦对,陆哥后来也去了,陆哥,你听见有打群架的动静吗?”

陆余:“没有。”

“哎?”锺函却激动起来,“周一晚上,上周一晚上?!”

陆余掀起眼皮,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锺函霎时闭嘴。

但他还是用幽怨的眼神望向陆余,无声地问:上周一!你就是那天去揍的他们!为什么不叫我?或者让我陪着灼宝去吃饭也行啊!

陆余懒得理他。

开什么玩笑?花他的钱,请他的情敌吃饭?他自己跑出去干架,让情敌留下和灼宝共进晚餐??怎么可能!

虽然八字还没个点,过於关心灼宝的一切碳基生物,都可以被陆余同学归类为可以称作情敌的“危险分子”。

“这消息八成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故意给自己挽尊,二十多个道上的?吹吧!”

“咳!”靠在王鴞座位上的男生咳嗽一声,董宇缇立即闭麦,有点紧张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一瘸一拐的实韩刺。

随着韩刺步步逼近,几个讲八卦的同学都紧张起来,不知他听到没有。然而韩刺走到近前,什么也没说,只毕恭毕敬地叫了声“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