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自助海鲜火锅,按人头上单人小火锅, 除了澳龙限量之外,其余食材随便拿, 是一中附近最贵的一家餐厅。

这时候服务员正给陆余点小火锅,陆余起身去拿食材, 问安予灼:“灼宝, 还想吃什么吗?”

安予灼叼着饮料杯的吸管, 含糊地说:“再帮我拿块小蛋糕吧, 溜溜缝儿。”

“我也再拿点儿,陆哥等我!”薛围起身跟上去, 他鼻子很灵, 忽然靠近陆余吸了吸鼻子, “咦?你身上怎么有血腥气?”

陆余拿夹子的动作不易察觉地一顿,然后泰然自若地说:“你闻错了,是海鲜的腥气。”

他们面前是一盘鲜活的海兔,的确有点腥,薛围挠挠头:“我可能在海鲜餐厅待太久影响了嗅觉。”肯定是闻错了,陆余是去批卷子,怎么可能染上血腥气?而且他的校服干干净净的。

“嗯,”陆余说,“火锅容易给衣服染上味道。”

最后一顿饭吃到餐厅结束营业,四个男生身上全染上浓重的火锅味,但他们仍沉浸在方才被美食洗礼的快乐中,直到赶在门禁前回到宿舍,薛围还在回味:“那个甜虾真甜啊!”

董宇缇:“对了陆哥还没说,为啥要请客啊?”

安予灼也有点狐疑,他家陆余哥哥说文艺点,像条守护财宝的恶龙;说古典点,就像葛朗台。很有钱,但轻易不花。

陆余迎上安予灼满是探究的目光,睫毛一颤:……

他说:“为了庆祝灼宝月考成绩优异。”

这倒是很合理!陆余哥哥虽然对自己抠门儿,但对他总是很大方的。

“可是,成绩还没完全出——”安予灼话没说完,就被陆余捏住脸蛋,用了些力气rua了几下。

“小没良心的。”陆余rua完他,便自顾自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澡。”

“好嘞!”今天陆哥是请客的金主,所有人都没意见,别说先洗澡,拆了浴室薛围都能叫好。

陆余没拆浴室,但这个澡确实洗了很久,等他出来时,其余三个舍友全倒头睡下,对面床的两位更是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陆余用毛巾抆干头发,轻手轻脚地爬上上铺,掌心按在铁质床架上时,还是有一点疼,不过没关系,那几个家伙也没讨到便宜,经过这次,他们该学会怎么做事了。

安予灼是跟他头挨着头的姿势,陆余停在爬梯上,正能看到少年漂亮的脸。

陆余蜷了蜷手指,脸颊的柔嫩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这回没人打断,他放任自己在床梯上站了不知多久,渐渐耳畔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陆余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少年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落在形状美好的、水色的唇上。

看起来很柔软,毫不设防。

那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又来了,陆余喉结滚了下,俯身。

吻最终落在小少年的睫毛上。

睫毛颤了颤,少年发出软绵绵的呓语,陆余一触即离,可直到在床铺上躺下,血管里的血液仍旧一下下冲击耳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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