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鴞:“恶心吧?”

安予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教官怎么下得去手?人家女孩子还是高中生,未成年啊!”

锺函不同意:“别看他是教官,其实也才十八九岁,比女生就大两三岁,不算拐骗未成年吧?可以归类为早恋。”

安予灼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接受,摇头发出一声“啧”。主要是这里边很可能有诱骗的成分,欺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是很下头。

王鴞是个话痨:“我也觉得!教官不是好东西,那女生也不聪明,恋爱脑真是绝症啊绝症!我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教官?军训喜欢教官、上学喜欢老师、理发爱上托尼……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锺函:“哈哈哈哈哈还挺押韵!”

安予灼也跟着笑,并用胳膊肘捅陆余:“你觉得呢?”

“什么?”陆余将注意力从安予灼的脸上移开,刚才只顾着看安予灼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锺函打趣笑:“啧,陆哥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哪个女生啊?”

王鴞摸着下巴装深沉:“别说,根据我多年观察研究恋爱脑的临床经验,本医生能断定,陆哥这状态就是思春。”

陆余抬起长腿,在王鴞椅子上踹了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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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文艺汇演如期举行。

病号连解散,所有同学归队,三四层学生在操场橡胶跑道内的草坪里,环成一个大圈,照明设备不是很给力,但愈发将夜晚的氛围拉满,还真照出离别的气氛。

同学们起哄,让教官表演才艺,奈何大部分教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便集体凑活出一首《军中绿花》,以求蒙混过关。

然而这首歌比较伤感,唱着唱着,不少同学都哭出来,有人还很动感情地喊:“舍不得你们走!”

“晚会”的队形是以班级为单位,男女前后排混坐的,陆余听到前排女生响亮的抽泣声,感到一阵莫名:这有什么好哭的?

陆余笃定自己的感情要比其他人淡漠很多,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时,班里的同学也都哭成一片,他从来无法共情,甚至觉得厌烦,只有发现灼宝也有些失落的时候,才能感到心疼。

现在也是如此,陆余受不了这样过分煽情的场面,被这些哭声搞得头疼,目光又向周围的男生扫去。

男生们倒没表现出那么外放的情绪,偶尔有人抹把眼睛,鲜少有人哭出声,陆余又看身边的安予灼,发现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表现出难过。

陆余便揉了揉安予灼的脑袋,摸到一把柔软的短发,和几根不听话的呆毛,安慰:“灼宝,没事。”

安予灼像小时候一样,顺势靠在陆余身上。

全然不知道陆余的表情变化。

陆余身体僵硬了须臾,被这样的亲密无间的心跳又不受控制,他调整呼吸,跟往常一样没有推开安予灼。

却生怕被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对,他确实很不对劲。

他们平时抱得还少吗?他们经常拥抱,尤其是安予灼,一犯懒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要自己抱。可之前为什么都不会这样,现在安予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就开始……

心猿意马。

——你喜欢安予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