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一年级小学生暂时都被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奶团子给震慑住。陆余好一会儿才想起放开锺函。

锺函仍旧沉浸在被灼宝吼的委屈里,弱弱的:“你刚才是要揍我吗?为什么又放开我啊?QAQ”

陆余好脾气地帮他抚了抚刚刚被拽皱的衣领:“没事。”

他突然不想揍锺函了,陆余想把机会让给灼宝,看着灼宝亲自吼这没眼色的家伙,怎么那么让人心情舒畅呢。(///v///)

不过锺函到底是客人,灼宝吼到即止,默默念了两遍:“莫生气莫生气,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然后他才把一套自己不太喜欢的乐高推给锺函:“玩叭。”

锺函这人,幼崽时期性格和成年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属於虽然嘴巴贱了点,但并不记仇的类型——至少他从来没记过安予灼的仇——给了玩具,便又愉快地玩起来。

三个幼崽拚了会儿乐高,锺函忽然想起:“安谨呢?他又回你奶奶家了吗?”

灼宝:对哦。

好像大半天没看见安谨了,以前安大少爷和郭琳闹别扭时,还喜欢躲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装蘑菇,最近越来越活泼,几乎已经进化成和别人家一样的“普通的烦人哥哥”。

灼宝用小手手挠了挠自己婴儿肥尚在的、肥嘟嘟的脸蛋,思索着给出结论:“没回去……是不是在补作业呀?”

听说四年级作业还蛮多的,而再过十天左右就要开学啦。

听到“作业”二字,锺函小同学忽然失去活力,蔫哒哒地说:“完蛋,我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写呢。”

灼宝和陆余表情同步,都缓缓睁大眼睛,神情从震惊到佩服再到怜悯。

灼宝羡慕道:“锺阿姨不管你吗?”

陆余幽幽地扎他的心:“还有十天开学,你写得完吗?你们老师凶吗?我们老师很凶的,谁写不完作业就要罚站、请家长。”

锺函像一朵快枯萎的狗尾巴花:呜呜呜别说了QAQ

灼宝小手手托腮,大眼睛眨巴眨巴,长睫毛忽闪忽闪,充满希冀和向往地说:“锺函哥哥,欢迎你到我家补作业。”

锺函受宠若惊:“你在邀请我吗?”

灼宝:“我好喜欢看别人补作业啊。”因为我没有作业了。

陆余:“…………”你可真是你哥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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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躲在楼上的安谨却没有补作业。

他一个人趴在学习桌上,开开合合地玩着护眼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