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目光有些慌乱。
正在这时,原澈突然一抬手,方儒猝不及防,被掀到在床上。
“啊……”他弓起腰身,在他嘴中释放。
原澈扯下头顶的被缛,舔了舔手指,紧紧盯着他道:“方儒,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
方儒垂着眼,没有说话。静默片刻,他猛地推开原澈,拽起上衣就逃出了房间。
这次原澈并没有阻拦,他深呼吸了几下,起身走进浴室。冲完澡,他赤裸身体坐在床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份礼物,缓缓拆开,映入眼中的是一辆精致的自行车模型,自行车上还挂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有没有试过骑着自行车去旅行?
原澈嘴角微微上扬,把玩着这辆小自行车,眼中透着愉悦。
“下次要做的时候,还是先把他灌醉吧……”原澈喃喃低语。
另一边,方儒靠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热水淋洒。
原澈嘴唇的温度和手指的触感还留在身体上,就像烙印般难以磨灭。方儒抹了一把脸,眉宇间带着困惑。自己对原澈到底是什么感觉?不讨厌他的吻,不排斥他的抚摸,那么如果是让他做到最后一步,让他进入……方儒打了个寒颤,不行!絶对不行!
在原澈亲近他之前,他从来没对他产生过慾望,甚至连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这说明原澈在他心中的定位,可以是病患,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却不会是情人。
想通这点,方儒开始重新思考今后与原澈的相处模式。原澈是个强势的男人,不达目的絶不罢休。他之所以看上他,可能是因为寂寞,也有可能是一种习惯。毕竟自己算是在他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人,再加上年龄性格都比较合,所以产生依恋也是很正常的。如此看来,他必须想办法扩大原澈的交友面,让他主动亲近人群,多接触一些品貌俱佳的年轻男女。这对他的病情也有积极作用。
如果最后还是不行,他也只能提前结束这份委托了。
第二天早上,方儒照常和原澈一起去晨跑,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但是,原澈对方儒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和亲密起来。
比如方儒在厨房熬汤,原澈可能会突然出现,揽住他的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又或者以试菜为由光明正大地偷吃。
有时原澈还会在方儒清扫完后,又故意制造新的垃圾,然后拿着报纸装深沉,一派领导风范。方儒开始并没有察觉,但当原澈第三次给他添乱时,他终於在沉默中爆发。使用吸尘器时,他很“不小心”地倒吸了原澈一身毛灰,然后带着“歉意”地目送某人灰头土脸地回房间去梳洗。
晚上时,原澈不再总是待在书房处理公事,而是窝在方儒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视。每次看着看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在即将把方儒惹毛时,他就往他腿上一躺,表示头疼需要按摩。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原澈的恶劣因子算是全被方儒给“宠”出来了。
他唯一不作怪的时候,便是方儒弹琴的时候。
注视着方儒专注的神情,舞动的手指,聆听着悦耳的音乐,原澈此时变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幸福萦绕在身边。
生活的滋润,让原澈的情绪越来越平和。尽管工作时仍然很严肃,但发火的次数从一天五六次减少到了一天两三次。这对饱受暴龙摧残的公司职员们而言,已经是了不起的平静了。
“原澈,爸爸明天回国,你回家一趟,一起吃个饭。”电话中,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嗯,我知道了,大哥。”原澈回道,“明天一定回。”
“原溪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明天可以出院,我到时候接他和原静一道回去。”
“好,那就这样,明天见。”
“明天见。”
挂上电话,原澈思索了一会,然后对正在阳台浇花的方儒说道:“方儒,明天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原家?”方儒转身看向他,冲疑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原澈不以为意道,“你是我的生活助理,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原家,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照顾。”
方儒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原董。原澈对他的亲密已经超过一般友谊的界限,以原董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不想让原董怀疑自己勾引他的儿子,到时候失去工作是小,招来忌恨就麻烦了。
“原澈,我明天能告个假吗?”
“告假?你有什么事?”
“住在前栋的周阿姨明天要和他丈夫去出差,特意托我照顾他们家的宝宝。”
“他们的孩子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吗?”原澈不满地问。
方儒笑了笑:“宝宝不是孩子,而是一只哈士奇。”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明天一起带过去。”
“额……”早知道就应该说要带狗狗去临城配种,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方儒也挺享受和原澈在一起的生活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