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下起了第一场春雨,外面雨声淅淅沥沥,冲小多和项诚抱着,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树影与雨水哗啦啦地在窗帘外拍打。
项诚的身体很温暖,大手在冲小多全身游走,冲小多有点出神地看着项诚的锁骨,心里想的却是齐尉的事。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冲小多随口道。
“像是闻了离魂花粉。”项诚答道。
“可是她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冲小多说︰“只像是睡着了。”
“嗯。”项诚一手搂着冲小多的背,顺手摸到他的臀,把他的大腿抱起来,架到自己的腰间,硬邦邦的那个顶着冲小多,就要直接往里插。
“慢点。”冲小多马上说︰“痛……”
这个姿势很不容易操作,然而项诚既长又粗,随便什么位置都能顶进去,当然,面对面侧躺的抱位还是深入不了,只能进去一截,戳来戳去地撩拨,冲小多开始很痛,然而进去以后就感觉只要别动得太厉害,皮肤摩挲感非常诱人而真实。
“不仅那女的。”项诚说︰“齐尉最近也无精打采的。”
“是吗?”冲小多被项诚进了一截在身体里,完全无法集中思维,紧接着被项诚封住了唇,思考总是被打断。确实有一点……好爽,有点痛……不对,齐尉没什么目标,是和韩柔有关系吗……哎!太深了!
项诚拿了润滑油下来,呼吸急促了些,抹开油,冲小多伸手接了点,食中二指抹在项诚的胸前,指间全是滑腻的油,拈着项诚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揉搓。项诚敏感处很多,感觉冲小多随便碰一下他,就容易让项诚扑倒。
有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项诚要摸冲小多,冲小多便也把手伸进项诚的运动衣摸他的胸肌腹肌,项诚就忍不住了。亲他的耳垂,项诚也会很大反应。脖颈直到肩膀上,亲吻或舔舐,也会让他脸红脖子粗。
洗过澡后,摸一摸项诚的腋下,项诚就会舒服得很。冲小多有时候只是想和他温存一下,互相抱一抱,但最后都会变成被项诚压着的结果,摸下面更不得了,只要手握着,很快就会硬起来……
项诚翻了个身,从背后进来,润滑做足,两人盖着被子,冲小多赤着的身体感觉到棉被的质感,后面更被项诚顶着,难以自控。
“我刚刚……”冲小多总觉得想到了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项诚打断了。
“专心感觉。”项诚磁性的声音在冲小多耳畔沉声说︰“老公大不大?”
“好大……”冲小多说︰“而且好硬……慢一点……”
项诚的动作很温柔,反复进出,一手捏着冲小多的前面,两人同时射出的时候,冲小多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起来了一些事。
“洗澡吗?”项诚问。
冲小多答道︰“要。”
两个人在浴缸里泡着,项诚接了个电话,那边是齐尉。
“项诚。”齐尉说︰“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已经不知道该找谁了。”
项诚答道︰“说。”
“他们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齐尉答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事情不像咱们想的这么简单。”
“谁们?”冲小多问。
“我姑,我叔。”齐尉答道︰“小多猜对了,我们家族里没有这种法术,也确实不会移魂,我和他们吵了一架,发现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叔叔们说,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项诚问︰“你调查的事呢?”
“韩柔的生活我也调查过了。”齐尉说︰“最近的几个月里,都没有和奇怪的人接触过。”
冲小多说︰“有她的履历吗?传真一份给我。”
齐尉那边沉吟片刻,而后说︰“不好弄,我想想办法,你们先睡吧,明天再说。”
翌日起来,雨还在下,细细的小雨飘起来,倒春寒一下就来了,项诚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和冲小多进了一家餐厅,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下着雨的广州城,冲小多最喜欢这种感觉了,两人慢慢地吃一份甜品。
“不是齐齐家里人做的。”冲小多说︰“那是谁呢?难不成他们在骗他吗?”
项诚答道︰“我觉得没必要撒谎,你说得对,最初我也觉得不会是齐家人。”
冲小多︰“会是齐尉前未婚妻那边下的手吗?”
“让韩柔睡过去,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项诚解释道︰“借此逼迫齐尉朝着自己想的方向走,这个方向就是︰继承齐家,整合广东的驱魔师势力——如果齐尉这么走了,那么他在未来,话语权就会很重。”
“对!”冲小多说︰“他以后肯定会记仇。”
项诚答道︰“上台以后,要收拾谁,要娶谁,要踹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么说不厚道,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齐尉先听话就范,掌权了,把该收拾的收拾掉,和老婆离婚,娶韩柔,谁还能拿他怎样?”项诚随口道︰“他没这么做,是他这人正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屑於去搞那一套。齐家那群老头子也清楚,不可能去得罪一个未来要掌权的人。”
冲小多心中一动,想起昨晚的一个念头。
“齐齐是最近才喜欢上她的。”冲小多说︰“双方第一次认识,齐尉没有表示出一见钟情的感觉,只是稍有好感,对这个女孩抱着友好的态度……”
“嗯。”项诚看了眼资料,说︰“你怀疑这里头有什么蹊跷吗?”
冲小多不说话了。
“我倒是觉得齐尉对她。”项诚说︰“和我对你的感觉有点像。”
“像吗?”冲小多说︰“但咱俩在一起,是日久生情……这个词好邪恶,我的意思是,咱们独处的时间很长。”
“也许。”项诚喝了点水,若有所思地看着冲小多,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你的,可能那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且齐尉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理智,不像是被什么迷情药影响。”
“但是一定有人在想办法破坏他们的感情。”冲小多答道︰“破坏感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项诚说︰“齐家可以排除。前未婚妻家族可以排除。”
“那么就是第三方势力了。”冲小多说。
“很可能。”项诚陷入了思索中。
冲小多喂给项诚一杓冰淇淋,项诚拍板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冲小多说。
“就在喂你雪糕的时候。”项诚说。
冲小多︰“???”
项诚的脸有点红,笑了笑,摇摇头,转念一想,说︰“第三方势力是什么呢?”
冲小多︰“……”
冲小多豁然省悟,说︰“那次啊。”
“嗯。”项诚点头。
冲小多哭笑不得,想起那天,王仁让项诚开车来送他,项诚在车上喂了自己一杓哈根达斯的雪糕,是那个时候动心的吗?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还说,你不喜欢男人。”冲小多面无表情道。
“好了。”项诚忙道︰“想正经事。”
“不喜欢个鬼啊!”冲小多怒道,把资料摔了项诚一头,说︰“你明明就是死活不承认!”
“我妈那诅咒太厉害了。”项诚说︰“好了好了……别提了,第三方是什么?老婆你越来越聪明了。”
“你已经全部猜出来了吧。”冲小多无聊地说。
项诚嘴角微微一牵,冲小多最讨厌他这种狡猾的表情了。
“走。”项诚说︰“去调查。”
冲小多只得和项诚起身,项诚还是习惯自己开车,冲小多心里翻来覆去地想。驱魔师很多时候调查神秘事件,就和刑警差不多。作案动机,作案手段,作案现场。
现在大概知道是第三方势力,但目的是什么呢?让韩柔沉睡,借此来破坏齐尉和韩柔的感情,对这个施法的人有什么好处?
“我不明白。”冲小多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韩柔的事,也只是一个手段呢?”项诚开着车,心不在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