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出事。
最后是大理寺的人先来的。
翡翠去喊的燕屼,燕屼听闻翡翠的话,脸色都变了,立刻带着人来了玲珑阁。
等到后院,发现丫鬟们慌慌张张,他脸色发冷,大步朝着最后一进院落里走去,手却在发抖。
翡翠也快给吓哭了。
众人很快到庭院里,富态的莫掌柜立刻请大理寺的人进去,燕屼还未进门,走到门槛出,见里头地面一滩血,抬脚入内时,心都紧紧的攥成一团,脚也给绊了下,踉跄的朝里头几步。
「大人小心。」陈丰急忙道。
燕屼进到屋子里,见被绳索捆绑住的狼狈男子,又朝着里头望了眼,瞧见竹榻上的姜嫿和苏氏。
心头才镇定下来,脸色却越发的阴冷。
他在屋中央站定,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莫掌柜急忙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方才后院的丫鬟听见燕大奶奶的呼救声,过来一瞧,见这贼人倒在血泊中,燕大奶奶手中握着一块玉石,玉石上全是血迹,燕大奶奶也随后昏迷过去。小人亦不知出了何事,只能让人先把贼人捆绑起来,把燕大奶奶抬到里头。」
莫掌柜是认识燕屼的,新上任的大理寺左少卿,里头那位娘子的夫君。
他见燕屼脸色冰冷,又道:「大人放心,燕大奶奶无事,应该是中了药,小人刚进屋闻见药味,只怕贼人用了药物,小人已经把窗棂都打开通风了。」
燕屼不言语,朝里几步,他知姜嫿对蒙汗药没有反应。
走进一瞧,见她睫毛轻颤,显然是在装昏。
心头不知作何感想,担忧有,失望有,更多还是心疼。
「等郎中来。」燕屼说罢,转身回到贼人身边,见他穿着一身女装,蹲下身子探他鼻息,还是有气的。
想起姜嫿同他说的梦境,他起身来到门口,脸色越来越沉。
陈丰走到贼人身边,看他一眼,一时不明白,「大人,这人男扮女装作甚?莫不是来玲珑阁盗窃的?」
燕屼低声道:「怕不是如此,把人带回大理寺,查查他的身份,再去他家中搜查。」
今日过来的还有大理寺右少卿牧荣贵,快四十的中年男子,面色严肃,过来问道:「燕大人可是怀疑他是那两起凶杀案的凶手?」
燕屼点头,「正是如此,那凶手也是用药把受害人迷昏的。」
郎中很快过来,煎药每人灌一碗下去,姜嫿苏氏就悠悠转醒,丫鬟们也醒了过来。
苏氏昏迷前有些印象,倒地时她还未彻底昏死,感觉房门被推开,听见耳畔想起男子的声音,「好一个美人儿,可惜跑了个。」
她想起京城那两起凶杀案,心生绝望,随后彻底陷入黑暗中。
苏氏醒来,以为身死来到轮回,还想哭上两嗓子就听见耳边传来姜嫿的哭声,「苏姐姐……」
她扭头一看,瞧见姜嫿,目光怔住,「妹妹……我,我还没死吗?」
姜嫿哭着摇头,不敢去望燕屼。
她都能察觉他冰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苏氏喃喃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大理寺右少卿牧荣贵同燕屼一同走到竹榻前,牧荣贵道:「有些事情还需询问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苏氏认出这人,知他身份,也不好坐在竹榻回话。
她身上衣衫整齐,想必还未遭贼人毒手,心下镇定,随姜嫿一起下竹榻来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回话。
牧荣贵先问苏氏,「潘二奶奶可知发生何事?」
苏氏捧着热茶,手还有些抖,吓的。
「今日我是过来玲珑阁给即将大寿的老太爷寻幅字画,到了地方后,莫掌柜把字画跟玉石送来让我和姜妹妹挑选,姜妹妹很快挑选一块,随后想去净房,便带着丫鬟出去,余我和丫鬟留在里屋,没曾想半柱香后,我感觉呼吸困难,人就昏迷过去,昏迷前听见推门声和一男子入内的声音,随后便不省人事。」
燕屼低头看着也在抖的姜嫿,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来说说,后来又发生何事?」
姜嫿终於抬头望向他,与燕屼四目相对,知晓他已震怒,软声道:「今早我寻苏姐姐,得知她要来玲珑阁,便想着一块逛逛寻块玉石做玉佩,到了后院,瞧见一美貌高挑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察觉有些怪异,仔细辨认,竟发现她有些喉结,我心知不对,便让翡翠去寻夫君……」
察觉说错话,她急忙改口,「我便让翡翠去寻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