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是侯府,还能让那两人害她不成?」
「这谁知,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她没做错,可见她是真怕大姜氏跟谢氏,遇见她们避如毒蠍。」
姜映秋,谢妙玉两人吃宴也不顺利,没人肯与她们一桌,最后被蔡氏冷着脸安排在角落里,只有她们两人单独坐着,吃过筵席,蔡氏也不肯见她们,连着圆脸丫鬟跟埋伏在后院厢房里的男人都被她一并轰走。
出了府,圆脸丫鬟同男人拦住姜映秋,问她要银钱。
姜映秋冷声道:「你们事情都没办利索还敢要钱?」
男人冷笑起来,「如何没办利索?是你给的药有问题才导致她不肯去后院,我有何办法?我同你说,我们陪你在侯府耗了一整日,这银钱你也必须给,若是不给,小心百鬼的报复。」
姜映秋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男子。
男子和圆脸婢女拿着银票离开。
谢妙玉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抱怨道:「娘,您做事可真是鲁莽,那药物都没用,真是好好的计划都给糟蹋了,不然现在她就是我们手里捏的一条蚱蜢,看她还如何蹦躂。」
姜映秋白白损失几千两银票,心烦意乱的,也不吭声,两人愁容满面回府。
…………
姜嫿在温水中泡足一个时辰,水都换过两道,起来随意裹了件衣袍想去睡下,还是珍珠听闻她在侯府没吃,端来碗鸡汤面过来,鸡汤是煨了一整日,汤鲜味美,面食好克化,姜嫿用过就歇下了。
这一觉睡到燕屼下衙归,他脱下官袍入内室,见床榻上微微隆起的身影,过去挑开幔帐,见她只露出半面白皙脸颊,伸手轻轻抚过,唤道:「嫿嫿,起床用膳了。」
姜嫿睁眼,见燕屼半俯身,俊朗眉目望着她,她掀开锦衾,裹在身上的衣袍早就散开,露出半片胸脯,柔滑细腻,他一眼扫过,俯身把她抱起,替她收拢好衣襟,姜嫿推他,「夫君出去,我换过衣裳就过去吃饭。」
燕屼慢慢道:「不必,珍珠说你不舒服,就穿着袍子过去用饭吧,用过再过来歇息。」
姜嫿亦不坚持,她的确不舒服,那药物不会起作用,可总归是不好的药物,伤身。
她坐在床沿上,系好衣襟带子,燕屼俯身替她把绣鞋穿上,牵着她过去隔间里,饭食已经摆上,她用过些清淡鱼片粥,胃口不太好,燕屼问她,「在肃毅侯府发生了何事?我听珍珠说,你午时就回府了。」
姜嫿怔住,垂眸慢慢道:「我过去发现姜谢两人都在,有丫鬟来撞我,茶渍弄在身上,她们让我去后院换衣裳,我不敢,我怕,就早早的回来了。」
别的事情,她不敢跟他说的太多,不然如何解释药物对她无用?总不能告诉他师父曾让她做过药人。
她太多的事情瞒着他,可是不能说啊。
两情相悦时还好,可若有一日她人老珠黄,他若嫌弃?说到底,还是她不够信任他吧。
燕屼脸色冰冷,轻声道:「别担心,她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姜嫿抬头,「夫君做了什么?」
燕屼拍拍她的手,「那两人心肠恶毒,我就要离京去南下也不放心,前几日设了个小局,约莫着她铺子这两日就会出事,她无铺子依靠,没有钱财傍身无法买通人做恶,还有那谢氏,或许不出半月,沈知言会来信让她去荆州。」
「夫君要离开了?」姜嫿微微一顿,又问,「夫君让人给沈知言递了信?」
燕屼缓声道:「不算特意给他递的信,只是让姜谢两人做下的事情传到了荆州,沈知言想要为官,就不会放任谢继续留在京城胡作非为,这次的事情对他也是有些影响的,遂他一定会把谢弄走的。至於南下的事情,今日皇上已经吩咐,后日就要随着几位官员出发。」
「后日?」姜嫿心里一动,「夫君后日就要离开吗?」
她今日气的很,原先就打算不顾夫君还在京城就想动手,如果夫君过两日就要离开,她等上两日也无妨,正好需要准备些东西。
总不能让她们两人顺顺利利的离京,她要毁了谢妙玉,让姜映秋痛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