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翡翠这才反应过来,姑娘和姑爷在里头作甚,面红耳赤起来,忙将房门合起,扯着春蝉悄悄退下。
房中夜明珠的光芒将室内照的犹如白昼,姜嫿被燕屼压在身下,能够清晰的感觉他坚硬的胸膛和手臂,他把她环在身下,一张俊朗的面庞几乎与她面碰面,鼻尖挨着鼻尖,她有些抗拒的去推他:「夫,夫君,你在做什么,时辰不早了,你该早些歇息了才是,明儿一早不是还有应酬吗?」
燕屼亲亲她的嘴唇:「不急。」声音透着愉悦和笑意。
「夫君!」姜嫿有些恼他,身子颤颤:「不要闹了。」
燕屼却撑着手臂缓缓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柔软甜糯,比甘泉还要清甜,他轻轻的咬噬她的唇,又将那方柔软含住反覆舔舐,她身上裹着轻薄的缎衣,也被他剥开,露出里头被素色亵衣裹着的玉骨冰肌,他虔诚般的吻上去。
姜嫿吓得不成,使劲的推他,却纹丝不动,两人之间的力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夫君,不行的……」
「怎么不行?」燕屼又亲吻上她的嘴唇,模糊着声音道:「嫿嫿,我们是夫妻。」
略微的抬头,燕屼就见她面颊泛红,额见那点朱砂痣更是殷红如血,他低头亲吻,舔舐,身体燥热的不成,他一手撑在床榻上,另外一只大掌掐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便把姜嫿整个人翻转过去,背朝上对着他,很轻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衫丢在一旁,那素色亵衣的带子松松的绑在后背和后颈上……
燕屼喉结滚动,双目有些赤红,伸手扯开带结,绸带软软的滑落,落在锦衾上,露出大片滑如凝脂的玉背。她雪白窍细的手臂无助的撑在床榻上,一头绸缎般柔滑的青丝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漂亮的肩胛骨隐隐从浓密发丝中透出,腰身盈盈一握,再往后瞧是被亵裤裹着的挺翘,他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顺势扯掉,那方挺翘也终於入眼。
他伸手覆上,挺翘小巧,能够被他的两只大掌笼罩住。
他俯身亲吻,唇舌舔过。
姜嫿脑中发懵,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双手紧紧的揪住锦衾,她怕极了,后臀处被一硬物顶着,她终於后知后觉的察觉出那物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况且她没有准备好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她不信任他。
身上被舔的湿漉漉的,直到那一处被他亲吻上,姜嫿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哭出来,双腿用力一蹬,也不知蹬在何处,或许是他没防备,竟也被她一脚给踹开。姜嫿立刻扯住锦衾裹在身上,翻转过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处,瑟瑟发抖。
燕屼的脸色算不得好,额角有些红,他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他打算与她谈谈:「嫿嫿,过来。」他朝她伸手。
姜嫿这会儿怕他的很,怎么敢过去,把头埋在锦衾上,不肯抬头。
「嫿嫿。」燕屼缓缓道:「我们是夫妻吗?」
姜嫿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冲疑半刻才嗫嚅道:「自然是的。」
燕屼又问:「那你可见夫妻分床而眠的?当初才进姜宅,我与你不熟悉,可如今我们成亲已快五月,如何能再分榻而眠,嫿嫿,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往后也会是最亲密的,这种事情亦能增进夫妻感情。」
姜嫿不吭声,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就是为了睡她,她历经两辈子,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入赘姜家时,许氏没有同她说过男女差别,没有教导过她夫妻之实到底该如何进行,她没有看过任何春宫图之类的书籍,再今晚之前她或许都还以为夫妻两人脱光睡在一张榻上,做些亲密的举动或许就能让女方有孕。
那种亲密的举动,在她的设想中,大概也是亲吻之类。
直到方才,她才彻底的感悟,原本夫妻之实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美好,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她的臀上戳的她很疼,被分开的双腿,她终於知晓这样才是夫妻之实,只有这样才能让女方受孕。
燕屼见她缩头乌龟一般,他面色也不太好,前几日便看出她对他得榜首的事情不太高兴,他岂会不懂她的意思,无非是当初以姨母挟制他入赘姜家,担心往后他生出异心,担心拿捏不住他。若是搁在几个月前,他对她生不出半点别的心思,或许他真会如她所愿,等着两三年后与她和离甚的。
可是在清楚的知道他对她有了难以启齿的想法,有了感情,那些和离的想法都被搁下,他想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不满意这样分榻而眠,不再满意她看似关心实则疏离的做法,所以他也不太高兴,忍了几日到底还是没忍住,这才有今日的做法,只是吓着她了。
她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只怕她心中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想法,没有半分感情。找他入赘,也当真只是为着缓解姜家过继的事情,也当真等着两三年后与他和离。
燕屼在心底冷笑一声,可真是好打算,但他偏不能让她再如意。
他的不快写在脸上,又重复道:「嫿嫿,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你必须熟悉,也不能害怕,再者让我入赘姜家不正是为着姜家子嗣?你也该生个孩子的。」
姜嫿翁了翁唇,好久之后才轻声道:「你那么了不得,岂会猜不出当初我以姨母威胁你入赘姜家是为缓姜家过继的事情,并不是真心想要与你做夫妻,况且你如今已中解元,往后要走仕途,还如何去做姜家上门女婿,这样会被别人嗤笑的。」
燕屼问她:「那可有哪条律法规定,入赘男子不得为官?」
这个自然是没有的,姜嫿与他辩解:「虽然没有律法规定,可是会被同僚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