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翌日早,燕屼惯例卯时醒来,他睁开眼望着窗棂外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半坐起身,伸手揉了揉额角,面色算不得好。他记得昨儿夜里的事情,去跟岳父喝了酒,回来到底没忍住,把嫿嫿按在走廊上亲了。回来后,她不自在,早早去歇下,他去净房梳洗,腹下的火怎么都压制不下,在净房发泄过后,回到榻上躺着。
辗转反侧睡下后。
他把她压在身后,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温润莹洁,一头青丝缠在他和她的身上,他不停的亲吻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脸颊,颈子,锁骨,白雪的胸脯,流连在樱果之上,他亲的她浑身湿哒哒的,听见她的娇喘,他抬着她的腿冲了进去,他伸手摸了把,结合处也是滑润的不行。
她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哑着声喊他的名字,阿屼阿屼。
他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冲撞,吻她的唇,两人唇舌交融,她一直呜咽的哭着,又娇又媚。
他无法自拔。
直至此刻,燕屼冷着脸,又忍不住揉揉额头,他竟然做了如此不可思议,如此情色的梦境,甚至还在梦境中宣泄出来了。他掀锦衾,赤脚,大步去到净房,把身下粘濡的衣衫换下,顺道泡了个冷水,他坐在浴池里心事沉沉。
他起的早,梳洗好回房那边还没甚动静,幔帐垂下,他望一眼,换上惯常穿的青布衣衫,去到院中打了套拳法。这还是小时候府中的师傅教他的,他记性好,小时候的一套拳法记到现在,早打的很熟稔。
行云流水的一套拳法打完,也到辰时,他进房见丫鬟们端着铜盆鱼贯而入,伺候姜嫿梳洗穿衣梳头,他过屏风看了眼,见嫿嫿正对着铜镜发呆,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脸颊。燕屼失笑,她这是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住,把自己都美的呆住了吗?
用早膳时,颇为尴尬,姜嫿低着头吃碗中的虾饺,纯手工擀出来的薄如蝉翼的面皮儿,里头用整个虾仁做馅儿,一口咬下去虾仁在口中弹开,有些韧劲,满口鲜香,偏姜嫿食之乏味,还想着昨儿夜里的事情,不知道他是酒醉还是怎么回事,又暗暗想着,他最好是喝醉不记得这事儿。
好在用完早膳,燕屼也没提这事儿,不过见她还剩几个虾饺,他往常一样把她面前的白玉碗端过来,把剩余几个虾饺吃掉。
可出了昨儿那样的事儿,她再见他就着她的碗吃掉剩余的虾饺,总觉得有些变了味,这碗上可沾着她的口水,怪怪的。
燕屼不提昨晚的事儿,姜嫿也就不说。
又过两日,明安明成过来跟姜嫿通报,明安道:「姑娘,谢府出事了。」
姜嫿心里有数,抿了口茶问:「出了何事?」
明安道:「表姑娘拿以前沈公子写给她的诗威胁,让沈公子去谢府取回,沈公子过去后,表姑娘设计了沈公子……撞见了她的身子。」这话说的极艰难,「现在两家正在商议成亲的事情……」
姜嫿问:「这事儿传的到处都是?」
明安道:「还不曾,就是表姑娘房里几个贴身丫鬟和妈妈知晓的,不过有几个外院丫鬟也撞见了,这事儿怕是瞒不住的,过两日可能就传出去的。」
「那沈府如何了?」姜嫿问明成。
明成道:「回姑娘的话,沈家公子很恼,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可这事儿闹开,他若还不肯娶表姑娘,只怕连着这次秋闱都不得参加,遂两家已经开始商议亲事,估摸着这两几日就要把亲事定下来的。」
姜嫿点点头:「成了,我知晓的,你们先下去吧。」
亲事定下基本就妥当了,而且可能会定在秋闱后就成亲,毕竟姜映秋也怕时间久了出什么差错,早早把谢妙玉嫁过去也是好的。
果然不出两日,沈家公子撞见谢家姑娘身子的事儿就在整个苏州闹得沸沸扬扬,都骂这两个不要脸,骂谢妙玉的更加难听,说她抢了表妹的未婚夫,结果还要使着这种法子才能把亲事定下来,丢脸的不成样子。
骂归骂,外人也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们又没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