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大人了。
闻扬也真的坏透了,简直是能够上新闻频道的标准诈骗杀猪盘。只不过其他受害者被骗钱,而栾亦这只咸鱼猪被骗送上自己。
栾亦保持着呼吸平稳,在心里大骂闻扬太不是人,其中身体素质最不是人。
仅仅是二垒动手动口都能要他半条命,哪天真枪实弹来了,他还不当场嗝屁?
栾亦想到这所房子的前身是临时医院,忍不住又腹诽,也许直接在医院搞,抢救都能及时一点。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大堆,回神后才发现自从闻扬进来以后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说话,栾亦的好奇心又冒上来,想看看闻扬在干什么。
他的眼睫微微掀开一点,便看见闻扬的一双长腿就站在他面前,栾亦立刻又悄不做声地将眼皮给合上了。
所以刚才闻扬就是站在旁边盯着他看,看什么……咸鱼猪的一百种吃法吗。
一声笑音从栾亦的头顶传来,栾亦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有往下塌陷的感觉,不等他主动睁眼,栾亦先感觉自己的脚被闻扬给握住了。
紧紧是抓握的动作就让栾亦想起了昨天晚上肢体被掌控的恐惧,他一下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腿往后缩,从脚后跟毛到脊梁骨,外强中干地凶恶控诉:“大清早的你要干嘛?”
闻扬手中的猪蹄子溜走,指尖不甘地摩挲了一下,他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抬手看了看表:“十点十五分了。”
“……”栾亦强词夺理:“那只是普世对时间的定义而已,而我主宰我自己的时间。”
何况到底是谁以一己之力搅乱他的生物锺啊!
栾亦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闻扬一口,只不过昨天夜里的前车之鉴太惨痛,他现在并不敢乱来。
闻扬他顺着栾亦的意思点头:“小亦说得也很有道理。”
“不要叫我小亦。”栾亦不自在地说。
“为什么?”闻扬似乎不解地问,眼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
因为你昨天那个时候一直这样叫我,在耳边在背后在或轻或重的力道中,在或远或近的距离里。
坏心眼的明知故问。
栾亦强作冷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地点不对,状态危险,他在面对闻扬的时候总怕对方白日发狂,为此表面一派镇定,心里实则扑通乱跳。
“而我现在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闻扬的目光落在栾亦未完全扣严实的睡衣上端,伸手以指背在栾亦脸颊上轻轻摸了摸,视线上移和栾亦对视,在栾亦几乎要绷不住叫他一声哥的时候,他终於温声道:“好,我去楼下等你。”
等他出去,栾亦才松了一口气,同时琢磨明白了一些闻扬的习性。
人的关系总是要在不同时候保持平衡的,比方说晚上他被闻扬压制,白天的其他时候他就能当大王了。
家里的阿姨难得因为家中有两个主人而忙活起来,她的手艺很不错,之前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吃了,为此更是加倍细心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