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纠结的时候,听见闻扬问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吗?”
栾亦摇头,他看着闻扬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是想要来要晚安吻。”
闻扬低笑出来,反问他:“晚上喝酒了是吗?”
这是什么话,好像不喝酒他就不敢一样。
栾亦觉得自己有点被小看到,他拍拍身旁的被面,严肃说:“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先坐过来。”
闻扬真的听话地起身,栾亦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下去。
栾亦在酒劲儿和刚才那点不服的情绪加持下一鼓作气地坐到了闻扬腿上,大放厥词:“看我把你嘴亲烂掉!”
闻扬真的被他逗笑,然而他一笑,栾亦就更不服,直接低头亲住了闻扬弯起的嘴角。
闻扬任由他玩闹似的亲了几口,扶着栾亦腰的手顺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摸到了栾亦的脊椎骨,好像数数似的一节节往上挪。
“痒,”栾亦不自在地挪了挪自己的后背,还是用咸鱼猪当大王的口气命令道,“不要乱动。”
然而闻扬的手并没有停,从脊椎骨摸到了他的肩胛骨,皮肤下突出的骨骼在指尖的触感又细腻又分明。
摸得栾亦想要笑了:“真的很痒啊!”
好像在摸他的痒痒肉啊。
“你都不会亲。”闻扬点评道。
“什么啊,”栾亦不满道,“就是这么亲的。”
他低头又吧唧两口。
闻扬忍着笑意,手已经从栾亦的脊椎摸到了栾亦的脖颈,随着他这个动作,栾亦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扯了上去,不过还没等栾亦说什么,闻扬的手已经压着他的后脑上操纵着栾亦靠近:“是这样。”
要伸舌头,闻扬引导栾亦。
脊椎骨可以往上数,也可以往下数,一直数到尾椎骨。
咸鱼猪猪当大王的错觉也是在尾椎骨遭受突袭的时候轰然瓦解的。
指腹在尽头轻轻缓缓打着圈蹭,要酥到人骨头里。
说来惭愧,栾亦色胆包天,但今天过来的时候是真的只想要好好要个晚安吻来着。
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把栾亦的酒意都给吓醒了一半。
在几声抗议都被闻扬吞下时,栾亦才明白没有镜头的顾虑,能够放肆的就不只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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