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回到过去的首领

Reborn这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不能用常理揣测的事情，或者说身为彩虹之子的一员，他本身就是超脱於常理之外的东西。

於是，在听完未来的首领条理清晰的叙述后，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的确有可能是在说真话。

一个14年都完全生活在正常人生轨道上的少年是不太可能编出这样真实生动的故事的，而且在叙述中虽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感情，那双金棕色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情绪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更不用说——那种除非是真正经历了血雨腥风才能磨练出来的气质与沉稳——虽说这种东西跟平时的他根本不搭界。

——除非他是个演戏的天才。

安静地听完未来首领的叙述，Reborn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随后平静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要离开吗？”未来的首领悄悄握紧了拳头，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很了解Reborn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一个表情。

“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将你训练成一个出色的Vongola首领，但是既然你已经成为了那个首领，我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Reborn站起身，“那么，我就告辞……”

“请不要走！”迅速打断Reborn接下来的话，未来的首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神色乞求。

那一次，Reborn找到他，告诉他他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

虽然Reborn脸上奇怪的表情让他心里觉得疑惑而忐忑，但是泽田纲吉却并没有询问也没有挽留，只是笑着与他告别。

再然后——Reborn就消失不见了，连同所有的彩虹之子一起。

泽田纲吉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那时没有多询问一句，没有多挽留一声，那么也许后面的情况会有所不同。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泽田纲吉绝对不会允许Reborn再次消失在他眼前，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即使是乞求也要挽留住。

也许是未来首领脸上的表情太过於悲怆与决然，连Reborn都不禁动容。虽然他一向对於培养不成器的家伙成为出色的首领这项工作没什么兴趣——虽然这种事情经常被交到他手里，但是此刻却逐渐被引起了那少得可怜的好奇心。

也许只是好奇未来奇怪的Vongola十代将会是如何的人，也许是好奇他口中所说的他与他之间的感情——虽然这所谓的感情目前还没有从他心里产生分毫。

Reborn第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露出这种表情，还真让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Vongola十代目。”Reborn冷笑了一声，再次坐下，“难道那个我没有教导你不要露出这么丢脸的表情吗？”

未来的首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略微有些尴尬。

“如果将Vongola交给你这样的家伙，还真是让人不放心。”Reborn轻哼，“看来还需要严厉地教导一段时间才行。”

未来的首领长长地松了口气，即使有些丢脸，但是能将Reborn挽留住，也不算太吃亏。

“还有……Reborn。”未来的首领沉默片刻，“关於所谓的未来，我只会说给你一个人知道。”

“哦，为何？”Reborn挑了挑眉。

“因为……我不想给他们造成任何的负担。”未来的首领轻扣着桌面，语调清淡而平缓，“那些未来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也太沉重了，我希望他们再次选择站在我身边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既定的未来，而是……他们内心真正的选择。我还有时间——足够的时间，我可以慢慢的等，等事情循序渐进的发展——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所以你假装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去做？”“嗯，是啊……”

“那为什么不装的再好点？”

“第一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够真得瞒过你，第二么……”未来的首领讪笑，“这种事情一个人背负也太难了，我想有一个人减轻一下我的负担。”

“於是你就选择了我？”Reborn目光灼灼。

“因为你跟他们都不同……我相信你。”

听到未来首领的回答，Reborn笑了，带着一丝的自傲。

“那么，你又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反而拖到我逼问你？”

面对Reborn的问题，未来的首领抓了抓头发，歪歪头，“嗯……也许是因为这样……比较有趣？”

话音未落，未来的首领就被Reborn一个回旋踢，撞到一边的墙壁上抽搐不止。

“那么，既然决定继续训练你，训练的方针就需要改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