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你身上其他地方取一嫩皮,再辅以药物,将这块皮与你的伤处融合,如此方能解决。”其实在晋宣看来,这完全是师父在胡扯,哪有这种治疗的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卫清晗。
“照这么说,畜生若是伤了,也可用此法复原?”卫清晗阴冷地笑了笑,“那就请你去京城一趟,先看看能不能治好畜生。”
晋宣如遭雷击,欲哭无泪,师父没跟他说畜生能不能治啊!
晨光熹微,清风和畅。
谢厌正教着难得早起的广丹认药材,应十四就大跨步走进了院子,衣摆一掀一掀的,沾染了晨露。
“谢神医,”她神情不解,“卫清晗已经将晋大夫带离江州,去往京城了。”
“他动作还挺快,”谢厌挑了一下眉,“辛苦你了。”
应十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知道这么做有你的用意,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晋宣去京城给卫清晗医治?你就不怕他遇害?”
她对晋宣的观感不错,不想让他陷入险境,可她又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只能在旁干看着。
“他不会有危险,”谢厌淡下面色,“至於原因,你以后就知道了。”如果是熟悉谢厌的人,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有些不悦了。
就连褚九璋都不会这么质问他。
“十四,”院外传来褚九璋淡漠的嗓音,他的目光犹如刀子落在应十四身上,割得她生疼,“你不敢质疑我,就来打扰谢神医?”
自知理亏的应十四低下头,“十四无状,请神医见谅。”
把药草分类好的广丹不满哼了一下,“你不就是觉得公子冷血吗?公子做事自有公子的道理,你担心个什么劲?”
“神医最近在后山辟了一块药地,土还没挖,十四你去帮忙。”褚九璋不废话,直接罚她去挖地。
应十四不敢不从,行礼告退。
打发广丹去屋里学习各种药草的习性,谢厌推着褚九璋在宅子里闲逛,褚九璋有些不自在,替应十四道歉:“她性子比较爽快,晋宣大概是入了她的眼,她才会这般担心,不是针对你。”
“我没放在心上,”谢厌替他挡去飘零下来的落叶,“昨天的玉还没雕完,你帮我看看。”
“好。”
两人行至主院书房中,谢厌熟稔地从书架取下一匣子,递给褚九璋,“之前你只教我雕刻亭台楼阁及山川风景,并未教我如何雕刻人物,我自己琢磨很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从匣子里拿出那块玉,上头确实刻了楼宇和树木,若是加个人物,的确更具意境,这对褚九璋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他拿出刻刀,低首认真雕琢,斜阳落在他侧脸上,洒下温柔缱绻的色彩。
谢厌托腮凝视,若是能与小久一直如此,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