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认的?”傅玉殊笑了笑,“他喜欢那个人,又没伤天害理,我有什么好不认的?”
“你和蔺尘感情这么好,”沈青竹语调平淡,“以前又常说想要个孙女,我还以为你会劝说他们一番。”
“老沈啊,”傅玉殊叹了口气,“这就是你想茬了,我是有我的想法,可是这关长陵什么事呢?”
“其实父母与儿女,最密切的关系就是在‘养’这个字上,他年少时候,我善养他,这是我的责任,我养了他,他不能干涉我更多;而如今他长大了,他孝养我,便是他的责任,而除了孝养我以外,他要做什么,我也不能干涉太多。他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事,我若多管,便是我的不是。”
“你倒是想得开。”
沈青竹落了一颗棋子,又想起来:“蔺尘的神魂怎么样?”
“养着呢。”
傅玉殊抬手摸上旁边的檀心剑,露出几分温柔来:“再多养几年,便好了。”
傅玉殊和沈青竹说着话,秦衍来到寝殿门口,之前觉得有许多话,如今听着傅长陵醒了,他一时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有些怕见傅长陵,站在门口站了许久,傅长陵恍惚中睁眼醒来,察觉有人站在门口,他撑着自己直起身来,便看见站在门口的秦衍。
他衣衫上还沾着血,明显是忙了一天没有休息过,两个人静静对望着,傅长陵笑起来:“师兄,你进来说话吧。”
秦衍听了他的话,走进屋来,站在傅长陵身边,两人静默着不说话,傅长陵缓了片刻,抬手道:“师兄,坐吧。”
秦衍犹豫了片刻,终於还是坐了下来,秦衍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傅长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过去说了许多,现在想来,都觉得可笑,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说什么都是错,於是哪怕生来也是个话多的人,此刻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两人静默了许久,秦衍终於开口:“你……还好吧?”
“托沈叔的福,应当没事。”
傅长陵说完,想了想,怕秦衍当他在与他冷战,故意甩脸色给他看,傅长陵便又找了些话题,继续道:“沈叔给了我用了上好的丹药,过几日就好了。我休养几日,怕是又要启程。”
“去哪儿?”
秦衍听着他说他要走,声音便哑了几分,傅长陵笑起来:“我似乎遇到你上一世遇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