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陵起得最晚,他洗漱好之后,三人便出了房门,往大堂走去。
一出房门,他们便察觉情况有异,傅家人沿着长廊一路往外,十步一人,可谓看守森严。
客栈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傅长陵抱着剑,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手臂,打量着周遭,同上官明彦并肩走在秦衍身后。
步入大堂后,傅长陵便看见大堂的人都被清理了个干净,只剩下越家的人站在里面,越思华坐在中间位置上,正喝着茶等着三人。
上官明彦面上含笑,低声道:“看来是个鸿门宴。”
傅长陵没说话,跟着秦衍一起往前落座,秦衍坐到越思华对面,傅长言站在一旁给越思华倒酒,倒酒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狠狠剜了一眼傅长陵。
傅长陵乐了,在秦衍背后给傅长言吐舌头。傅长陵呆了呆,随后立刻有了怒气,但碍於越思华,也不敢动作,只能是倒完酒后,就乖巧退了下去。
“傅夫人。”
秦衍给越思华行了礼,越思华没说话,秦衍也不说,越思华喝了口酒,缓缓道:“秦小友不该同我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
秦衍直接反问,越思华没好气笑了笑:“昨夜的事,当真没有半点解释?”
秦衍抬眼,平静道:“直说。”
越思华一时被堵得语塞,傅长陵忍不住在后面笑出声来,越思华皱起眉头,怒道:“昨夜有人试图刺杀本座,我房间门口有你们的人的痕迹,你不当同本座解释一二?”
“那是为了保护你。”
秦衍一板一眼,实话实说。越思华嘲讽笑出声来:“你我非亲非故,你们为何要保护我?怕不是保护是假,谋害是真?”
“谋害你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傅长陵在秦衍身后凉凉开口,秦衍低头喝茶,倒也没阻止,越思华抬眼看过去,就见傅长陵指了指越思华,“你,一个化神,”说着,傅长陵又指了指自己和秦衍,“我们,两个化神,若真想对你动手,直接动手就是,还需要找什么名头?”
“那是你们怕暴露自己!”
傅长言没好气道:“休要仗着自己修为高胡作非为,区区化神,我们傅家越家有的是。”
“哟哟哟,”傅长陵笑起来,“好大的口气。我们是怕二位家里人。”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脸色一缓,傅长言冷哼一声,颇为不屑道,“算你识相……”
然而话没说完,傅长陵便接着道:“可若真要动手,连带着你们一并杀了就是,杀了还有人知道吗?”
“你!”
傅长言怒而出声,越思华抬手,止住傅长言即将出口的骂声,只道:“这位小友说得头头是道,那还请这位小友说明一下,你们为何提前就知道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