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9.十年后的一夜风流

苏筝慢慢地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心已经过了两个十年,但她的身体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她撩起一捧温水,看着这水滴慢慢从自己拥雪成峰处往下缓慢流淌,流过窍细的腰肢,没入阴暗处。

她的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瓷器,在那清澈水滴映衬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本的,属於女人的资本。

苏筝站起身,水沿着她高挑优美的身段往下,她迈开长腿走出浴缸,随手拿起一块浴巾抆拭了下,然后换上了旁边早已备好的睡袍。

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莫峰已经换下了军装外套,身上只有裤子和衬衫,衬衫还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黝黑色的肌肤。

他坐在沙发着,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她的短发还是湿的,服帖在白净的额头上,好像有一滴水慢慢流下,淌到了她的睫毛上,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甩掉了那滴水,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有点模糊,还有一点涩涩的感觉。

苏筝没有动,她忍受着眼中这种涩涩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彷佛正顺着自己的脸庞往下,扫过脖颈,来到她的身上,彷佛要透过那睡袍来透视她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是赤裸的。

不过,这个男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忽然笑了,昂起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吐气如兰:「你是要这样一直看着我?还是说你准备现在就开始动手?」苏筝了解曾经的莫峰,曾经的莫峰不可能不洗澡就去做的,当然也有例外,这个例外只有一次。

她感觉到莫峰的气息越来越浑浊,凝视着自己的眸子越来越炙热。

她再次笑了,莫峰,你的心虽然深不可测,但到底我的手里还牵着你的一根线。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重生前,当她躺在血泊中时,依稀彷佛看到莫峰在焦急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她那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她透过红色的血雾看到了他的急切,看到了他拚命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莫峰,在你的心里,在我将要死去的那一刻,你还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是吧?

莫峰的气息更加浑浊了,然后就在苏筝以为他也许会有所行动的时候,莫峰猛地站起了身。

苏筝仰起头时,只看到莫峰的背影。

莫峰几乎像逃一样走进了浴室。

***

接下来的事情,彷佛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曾经熟悉彼此的身体,她不是十一年前的青涩少女了,他也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了,於是两个成熟的男女即使在交易的面纱下也会试图让自己愉悦,让自己愉悦的时候当然也让对方愉悦了。

苏筝的身材高挑,个子不高的男人在她面前会觉得自卑的。可是在莫峰身下,她是一种完全屈服的姿态。

莫峰高大、健壮,肌肤黝黑,胳膊有力,彷佛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将她窍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在怀里,让她无法逃脱,让她不能自已。

当然苏筝也不会想逃,她为什么要逃呢?这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本就是致命的诱惑,对着这样一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进行挑逗、诱惑是一种乐趣。

她看着自己秀气如玉的手轻轻拂过他鼓起的胸肌时,轻轻揉弄,然后抓住,用了一点力道,她满意地看到他抽了一口气,眸子的颜色开始变暗,欲望在这个男人脸上开始蒸腾。

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动,於是她的手继续往下,似有若无地轻抚,慢慢来到他的小腹。她听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起来,然后她就继续往下。

偏偏就要到达最关键的地方时,她忽然停下来,抬起头,带笑看着他。

他压抑地皱眉,抿紧了唇盯着她。

但她却彻底放开手不再继续,抬手轻撩自己的短发。头发还有些湿,她或许应该吹干才对,所以她环视了下屋子,想看看吹风机在哪里。

可是她根本没来得及动,身后那个男人已经猛地扑过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滚烫的呼吸喷到她微湿的脸上,有力的大手猛地扯开她的睡袍,她根本没来不及反应,便已彻底被她禁锢在身下不能动弹。

苏筝感到身上男人的体重,也感到了这个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她仰起脖颈,抬头望着压制着自己的他,轻眯起了眸子。

莫峰顿时,凝视着她,然后慢慢地俯下首,吻上了她的颈项。

她的颈项很优美,犹如静静的湖波里忧伤的天鹅般,她的味道也很美好,那是莫峰说不出的思念的味道。

莫峰开始的时候,吻得很浅,后来那吻不断加重,逐渐成为了啃噬,她觉得有些疼,於是她轻轻吟哦出声。

莫峰觉得她的吟哦,犹如一首歌,一首响在岁月里的不知名的歌。那首断断续续的歌,唤起了他内心沉睡的谷欠望。

於是这一刻,莫峰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入了她的体内。

当他进入的时候,他知道那里还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无人耕耘的土地。他听到那首吟哦的歌停下来,取而代之的一种略有些痛苦的抽气声。

不过他闭上了眸子,他也闭上了他的心,他没有停下来。

他就像耕耘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土地太过干涩,他耕耘得很是艰难,不过他不想停下。即使会让她痛苦,他也不想停下,他觉得这是一种惩罚,对她的惩罚,甚至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那片荒芜的土地在捶打耕耘中,犹如陈年的老井,竟然渐渐地渗出水来,然后那水逐渐蔓延,越来越多,滋润着她,也滋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