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罚跪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传出去,但有这份表态,就没人敢小觑了她。
果然,等到了下午,就连储秀宫那边也派了人过来,说莺嫔今日本该跟众嫔妃一同过来拜见皇后,奈何身上不方便,请皇后恕罪云云。
想来小皇帝虽然受了罚,但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无论是他还是莺嫔,都只能暂且忍耐。
莺嫔主动示弱,巫洛阳自然也不会咄咄逼人,夸她为皇室开枝散叶,劳苦功高,如今将养身体、照顾好小皇子才是最要紧的,至於见面,大家都在宫中,往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如果是正常的流程,巫洛阳虽然是皇后,但亲自去储秀宫探望刚刚生产的莺嫔和小皇子,也未尝不可。
毕竟管理六宫就是她的工作。
可是现在,她才刚刚进宫,没喝过莺嫔一杯茶、没受过莺嫔一份礼,巴巴地跑过去,倒像是自降身份,叫人看了笑话。
大概莺嫔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愿意低这个头——反正无需她做什么,派个人过来说一句好听话便是。巫洛阳不计较,那她正好关起门来养身体带孩子;若是计较,她就抱病前来请安,让天下人看看皇后的德行。
原本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巫洛阳也不会多事。既然莺嫔非得这么膈应她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巫洛阳自然也要有所回敬。
看看天色将晚,巫洛阳便人给皇帝送了消息,请他过来商量小皇子的洗三礼。
有小皇子的名义在,不愁皇帝不低头。
果然,等天抆黑时,皇帝便冷着脸出现了。虽然见了巫洛阳,就像是见了仇人,没有一句好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她不要生出多余的心思,小皇子的事也不用她操心。
话才说完,莺嫔那边又来了人,说是小皇子忽然哭闹不休,请皇帝过去看看。
皇帝自然是提脚就走了。
“娘娘……”明月有些担忧地看着巫洛阳。
却见巫洛阳笑了一声,“果然,莺嫔偏偏在昨天生产,并非巧合。”
明月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希望皇帝在我这里过夜,所以想方设法把人叫走。今天如此,昨天难道会只是巧合吗?”巫洛阳说。毕竟是帝后大婚,前朝后宫都在关注,没有拿得出手的理由,太后第一个就不答应,所以莺嫔只能在昨夜生产了。
明月闻言有些心惊,结结巴巴地说,“那……娘娘还是别管小皇子的事了,免得出了什么问题,反倒不好脱身。”
连生产这种事都敢算计,万一回头她把小皇子弄病了,说是皇后娘娘害的,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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