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巫洛阳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因为哀家喜欢,下头才进了一些,别处倒是难寻。你喜欢,就拿去铺地板玩吧,就是想多铺几层,在上头打滚也使得的。”
巫洛阳心想,我应该也不会有想在地毯上打滚的时候,而且她说那句话,也不是为了要东西。
只是太后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好道了谢。
然后才撑着榻沿,慢慢站了起来。
明焕见状,伸手从旁托了一下。果然巫洛阳跪得久了,跪着的时候不觉,这一站起身,才觉得一股麻痒从脚底一路窜上来,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时没有站稳,身体一晃,便朝旁边倒去。
太后此时伸手,正好把人揽住,用力一拉,巫洛阳就换了个方向,栽进了她的怀里。
巫洛阳怕撞到她,连忙伸手撑了一下。谁知第一下没有摸到榻沿,只好胡乱摸索着,找了个能抓得住的地方。
勉强稳了一下,脸就砸在了对方的胸口。
太后在自己的福寿宫里,穿的是较为轻便的常服,即便如此,布料也比一般的料子更厚,上面还绣了各种图案。巫洛阳的脸贴上去,首先感觉到的是布料的冰冷,和绣样硌着皮肤的异样触感,然后疼痛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因为倒下来的方向不太对,她的鼻尖直接在太后胸口撞了一下,只觉一股难以遏制的酸痛,紧接着视线便跟着模糊了。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明焕,“儿臣失礼了。”
“小心些。”明焕一条胳膊稳稳地扶着她,面上含笑,“急什么?”
巫洛阳耳根都红透了。
她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一动,又发现,自己那只支撑着身体,用於保持平衡的手,好巧不巧,正紧紧抓在太后的大腿上。
巫洛阳:“……”
她如同被烫着了一般,飞快地缩回手,人也站直了。虽然小腿和足部仍然有种针扎一般的刺痛麻痒,还是尽力绷住了面上的表情,后退几步,微微垂下头,做恭敬状。
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也不知自己在太后眼中,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巫洛阳又是懊恼,又是羞愧,越想,脸上越烧得滚烫,直恨不得能在地面上挖出一个洞来,把自己埋进去,一了百了。
……
从福寿宫出来,风带走了脸上的热意,巫洛阳才慢慢冷静下来。
“娘娘,奴婢方才瞧见陛下来了,难不成是太后要为娘娘与陛下说和?”明月在一旁絮絮叨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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