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的脚步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绊住了,始终没有走出去。
齐煜靠在假山里,眼睁睁地看着二门处守卫的人换了一批,很显然自己不可能再有机会,才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巫洛阳居住的院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巫洛阳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去吧。”
她没有评价齐煜的做法和选择,但往回走对脚步却没有了来时的急切。
女官觉得,她现在应该是开心的。
她也确实应该开心。虽然不知道齐煜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剧情又被改变了一点。
回到花园里,巫洛阳没有继续去招待自己的客人,而是朝长公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长公主这边就热闹多了。她自己领着一般贵妇坐在楼上,一面赏景,一面也可以看到下头的热闹——今日受邀前来的文人雅士们,正在行一个十分风雅的酒令,佳句频出。
这样的场面,不太适合让年轻姑娘们看,但这些已婚的妇人们,倒是无妨的。反正在场这么多人,也不用担心弄出什么私相授受的名声。
不过见巫洛阳过来,也没人露出诧异的表情,都笑着对长公主夸赞她。应付了一轮之后,其他人识趣走开,母女二人才得以清静地说话。
长公主问,“你现在过来,应该是如愿了?”
巫洛阳直到这时才露出了几分笑意,“她没走,又回去了。阿娘,这一局是我赢了。”
“是是是。”长公主无奈地说,“放心吧,答应了你的事,我自然不会食言。”
原来那天长公主将巫洛阳叫去,倒不是要质问她的意思。
皇室郡主与一个女人过从甚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耸人听闻的大事。不说那些野心勃勃,想要干涉朝政的前辈,就是景国长公主的姐妹里,养面首的也大有人在。
再说,之前巫洛阳还有请旨赐婚失败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与之相比,现在这个就不算什么了。
长公主把人叫去,也只是提点一下她,这种事,虽然无伤大雅,但最好还是低调行事,不要传出什么不堪的流言——这个齐煜,到底是派人去抢回来的,不太像样,得想办法收尾。
巫洛阳当时就说,这事不急,过一阵子说不定齐煜就走了。
尽管心里很清楚,被抢来的人,本来就是不情愿的,但长公主听了还是很不乐意。巫洛阳便道,人也不是一定会走,然后与长公主打了一个赌。
如果齐煜走了,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听长公主安排,把这件事随便圆过去便是。但齐煜若是不走,长公主就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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