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的直播时间就在四个小时后,他没兴趣在这种一听就和他个人没什么关系的“大事”上浪费时间,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四个小时后就有结果,何必急在这一时?
二十分锺后,岑钊到家。
推开家门,不出意外,家中空无一人。
七七已经在浴室里放好热水,水温调节到刚刚好,水里还放了最新款的沐浴剂,闻起来很香,但不刺鼻,也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岑钊三两下脱掉衣服,解开胸口缠着的布条丢到一边,揉揉隐隐作痛的胸,阴沉着脸躺进浴缸,重重的吐了口气。
七七很适时地播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水温合适,又有音乐相伴,躺在浴缸里的岑钊昏昏欲睡。
“钊钊,钊钊!爸爸妈妈要回家啦!”
岑钊被七七兴奋的声音吵醒,扭头一看时间,他睡了还不到十分锺。
“榔头跟你说的?还是豆子?”
榔头是岑爸的人工智能,豆子是岑妈的。
七七的小狼狗形象在浴室墙面上跳来跳去:“豆子说的!爸爸妈妈都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到家!”
他们怎么突然想到回家了?
岑钊十分疑惑,从浴缸起身,随手拿浴巾在身上抆抆,换上睡衣走出浴室,一边走,一边用腕表查询日历。
岑爸岑妈都是资源星矿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从他记事起这俩夫妻就很少回家,整日泡在研究所,偶尔其中一人会按照“未成年人关怀守则”在周末回家来做任务般给予关爱,但一年里一起见到两个人基本只有过年和他过生日。
今天既不是过年也不是过生日,两个人怎么会一起回来?难道是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出什么事了?
岑钊用亲属权限调看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人工智能储存的日常健康数据,发现并无异常。
看来也不是和他们有关的事。
想不通干脆不想,岑钊把这件事暂时抛到脑后,上楼回自己房间做作业。
半个小时后,岑爸岑妈准时进了家门。
收到七七提示的岑钊提前半分锺下楼迎接,在爸妈开门的时候喊了声“爸,妈。”
大约是常年醉心研究工作,很少和外界接触,这夫妻俩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完全不像是有个十五岁儿子的样子,尤其岑爸,脸嫩的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夫妻俩在看到岑钊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有点僵硬的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