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的夏临轩也十分郁闷:朕也没怎么着啊,就是这三个多月召唤他能频繁了点儿,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他冲早也要进宫,怕什么?可……可怎么就弄到这个地步了呢?
这边命芙蓉出去跟刘洪道开方子,夏临轩就看着跪在地上的双喜,恶狠狠道:“不想进春衣卫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你就老老实实和朕交代,你们家大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都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双喜也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说话就是死路一条了,何况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太子一家被抓,还不是面前这一位的手笔,因老老实实交代了。夏临轩这才明白,蒲秋苔好好儿的怎么就会突然昏厥。
把双喜撵了出去,他这里仔细看着床上的男子,不过是半年时间,那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瘦的连一两肉都没了,他轻轻抚摸着蒲秋苔的眉毛,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皇上,您这些日子召见少爷,是不是也太频繁了些?”
红莲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不顾玉兰给她使眼色,索性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您明知道少爷他……他於那一道不是很热衷。今天下午奴婢和芙蓉姐姐进屋,看见他半坐在榻上,整个人都像木头似的,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两句话,山非山来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皇上您听听,这是什么话?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万念俱灰的地步,少爷至於……”
“行了红莲……”玉兰及时喝止了红莲,於是大胆的宫女也不说话了,反正少爷的情形她是如实禀报了,再往后要怎么做,就看皇上的决定了。
“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夏临轩叹了口气,想像到这男人坐在窗前,触眼满目凄凉,心中一片绝望的情形,他的心头一次痛得似是撕裂了开来,一时间,竟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朕也不想逼你逼得这么狠,可是若不把你一步步逼到绝路,你又怎么肯入宫?你怎么肯从心里向朕屈服?你知不知道朕只要一想到那天差点儿便要失去你,朕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濒临疯狂崩溃的边缘?”
夏临轩苦笑着喃喃自语,最后他叹了口气,发愁的看着蒲秋苔,想到等一下还要逼他,连这个残忍的君王也心有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