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上一次在那粗黑麻绳绑缚下这具身体的诱人景象,他嘴巴里有些发干,胯下那根刚刚吃饱喝足的家伙又迫不及待抬起头来。
“呜……呜呜呜……”
蒲秋苔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软弱无力的胳膊根本没办法撑着他半坐起来,於是他伏在床上,从指缝间逸出绝望心碎的嚎啕哭声。
自己是什么人?幼年便被誉为神童,十八岁便中状元,从此后春风得意。即便朝堂黑暗,自己辞官回乡,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士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是如今呢?如今他只是个玩物,一个明明是男儿身却要被残忍皇帝压在身下用力碾压蹂躏的玩物,他还不如一个女人,女人天生就该雌伏在男人身下,可他呢?他是男人,他是男人啊,却不得不在这张床上,供另一个男人用自己都不敢想的羞耻地方发泄兽欲。
这个认知将蒲秋苔高贵的自尊碾得粉碎,虽然他早已觉得从上次被夏临轩强暴后,尊严这东西就不再存於自己身上了,可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绝望是没有止境的,没有最绝望的时候,永远只是更加绝望。而尊严,就好像是脆弱的白糖酥,在被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后,还会随着越来越野蛮的大力踩踏而继续粉碎,直到碎成一地齑粉。
夏临轩无言看着蒲秋苔在自己面前绝望地哭,他从没听过这样心碎到令人动容的哭声。
事实上,令人动容不难,但是,能让他这个铁石心肠的帝王也为之动容,这要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才能做到。
脑海中那些色情的想法倏然间就消散了,虽然伏在床上的赤裸身体是那样诱人。
夏临轩叹了口气,缓缓将蒲秋苔拉起抱在自己怀中,轻声道:“朕不会负你的,秋苔,只要你不离开朕,你喜欢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算了,那些情趣的东西今夜就算了吧,反正来日方长,万一这一次把秋苔逼得崩溃了,就不好玩儿了。
夏临轩默默在心中做了让步,而蒲秋苔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一场哭,竟然逃过了一劫,当然,他也不知道,更大的劫难在几个月后就要降临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