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快步走入室内,叶昔昭、虞绍衡看到太夫人坐在大炕上垂泪。
「娘。」叶昔昭走上前去,「您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用帕子拭了拭泪,叹息一声,将一封书信拿给叶昔昭看,「这是我一位故人离世前写给我的书信。唉……这些年孤儿寡母的,日子本就艰辛,如今我那友人走了,孩子就孤零零的没人管了,只得托付给我。」
虞绍衡将茶盏送到太夫人手里,「娘,保重身体。」
太夫人点一点头,接了茶,啜了一口。
之后,太夫人细说之下,叶昔昭与虞绍衡才得知此事来龙去脉:
芳菲母亲杨氏,是太夫人在闺中时的好友。先帝在位时,杨家被一桩冤案牵连,除了远嫁至江南的杨氏逃过一劫,其亲人都被下了大狱。虽说半年后沉冤得雪,一家人早已被折磨得一身伤病,没过三五年,杨氏亲人先后去世,门第就此没落。
后来,杨氏一个娘家人也没有了,夫君又是薄情人,将杨氏休弃。杨氏便带着芳菲住到了陪嫁的宅院,常年愁闷之下,病痛不断。太夫人不时接济母女两个,但是这两年因着侯府的事,便顾不上了。
杨氏去年病故,留下一封书信,将女儿芳菲托付给了太夫人。因着那时兵荒马乱的,芳菲不敢贸贸然启程进京,更不敢自己带着丫鬟婆子守着个宅院,便先后去了与杨氏走动得还算频繁的人家中借住,吃穿用度都要自己开销。捱到了如今,眼看着就没有人家肯收留了,只得将杨氏的书信送到侯府。
太夫人说起来就心酸不已,「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真是命苦啊。也怪我,这两年只顾着家事,竟忽略了那对母女。」
虞绍衡与叶昔昭又是好一番宽慰。之后,虞绍衡道:「我命人尽快前去将人接来。」
「好,好。」太夫人连连点头,又将另附的芳菲的一封书信拿给虞绍衡看,「上面写着她如今的栖身之处呢。」
虞绍衡温声道:「您就别伤心了,来日里善待芳菲就是。」
「也只有如此了。」
之后,二房、三房的人也过来了,得知此事后,俱是唏嘘不已。
用罢饭,太夫人因着心绪欠佳,早早地端茶送客。
回到房里,歇下之后,叶昔昭提及叶舒玄的事。
「到底是谁的意思?」叶昔昭问他,「是皇上的意思么?」
「你猜猜看。」虞绍衡把她搂到怀里,一臂穿过她颈子,一手落在她腰间。
叶昔昭无奈,「我猜得出的话,还问你做什么?」
「先说说你想到了哪些?」
叶昔昭往他怀里靠了靠,把自己想到的一一说了,手在他背部游转着,在一处伤痕停下,指尖摩挲着他的肌肤。说完自己的想法,抬了眼睑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绵软的手指尖微凉,灯光映照下的一双明眸清澈如水,唇色淡淡的,精致的锁骨在寝衣下若隐若现。手自有主张地滑入她衣襟,扣住那一把他最喜欢的窍细腰肢,碰到了她如玉温润细致的肌肤。
他不想说这些事了。
他吻住了她唇瓣,用力吮吸,让她唇色变得娇灩。
叶昔昭又气又笑,抬手推开他,转身背对着他,「你先告诉我不行么?」
虞绍衡视线落在她晶莹白皙的耳垂,凑过去咬了一下,柔声笑道:「你猜的,都不对。」
「怎么说?」叶昔昭的睫毛忽闪着,「难道是你的意思?」
虞绍衡的手解开她寝衣,停在了胸前,「这种事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想?」
「怎么就不能往你身上想?」叶昔昭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转过身形看着他,「这么做也是应当。」
虞绍衡不由笑了,「我与岳父到如今这般不容易,便是有意收敛锋芒,避免皇上忌惮,也不会让岳父这般相助。」他低头,双唇又覆在她唇上,气息灼热的亲吻。
叶昔昭的手落在他脸颊上,将他推开,嗔怪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么?」
虞绍衡解开她的肚兜儿,手覆上刚好一手满握的盈软,「我说的还不清楚么?不是皇上的意思,官员们还没胆子开罪岳父,秦安槐还在南疆打仗,还猜不出?」
叶昔昭一时愣怔,难道是……
这片刻间,他欺身将她身形放平,俯首含住了丰盈顶端的茱萸。
叶昔昭哼了哼,身形扭了扭,「是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