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亲吻之中,虞绍衡抱起她,转入寝室,将她安置在床上,手指挑落轻柔如纱的衣物。
床头小柜子上的明灯映照下,她玲珑姣好的身形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浓密漆黑的长发散落在枕畔,衬托着犹带落泪之后的一份楚楚可怜的容颜,锁骨弧度完美,丰盈被灯光斜斜打下些微暗影,腰肢愈发显得不赢一握,双腿窍细修长,天足秀美……他的手随着视线,逐寸流连於她每一处。
叶昔昭帮他除去束缚,窍长手指游转在他胸膛、脊背、腰身,腿脚触碰着他长腿,看着、感知着他绝佳的身形,又将他容颜勾到近前,凝视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子。
当你心里被一个人完全占据的时候,你就会愿意在任何时候看到他的样子,不愿意错过捕捉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的机会——她到此时,才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比之这一点,那份女子在男子面前惯有的羞涩,是可以被忽略的。
他们眼中,唯有彼此。
分不清楚是谁先索吻,唇舌交错之间,她的手覆上他脸颊,指尖温柔游移。随之双唇往下游移,至为温柔至为撩人的亲吻落在他颈部、肩颈。
虞绍衡微微仰起脸,眯了眸子,眼中尽是迷离,呼吸愈来愈急促。手则落在她腿间,顺着肌理滑入,要她为他全然情动之后,沉了腰身,温缓而动。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身体,总是让他无从自控,总是让他想要多一些,再一些。是以,在她将火源完全纳入之后,他的动作自温柔到狂野,担心她吃不消时便又克制着转为温柔,如此反反覆覆。
叶昔昭慢慢迷失在他这交叠着温柔狂野的频率之中,觉得自己似是变成了海上一叶孤舟,或是被他的温柔暖化,或是被他的狂野冲击,嘤咛声随之时而低缓时而急促。
情潮迸发之前,她扣紧了他肩头,腰肢随着他的索取一下一下轻抬。
虞绍衡敛目看住衔接之处,被这般艳景引得心神缭乱,手却是自有主张地下落,将她此时的煎熬推送到极点。
叶昔昭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蹙了眉,嘤咛声终止,转为低而急促的喘息,身下不安地轻轻扭动着。
她那里变得愈发紧致,似在极力缠绕,又似在极力推拒着让他离开。一如她此时身形无言的挣扎。
虞绍衡眼中蒸腾出无形的氤氲,目光愈发迷乱,扣住她的腰肢,与之紧密不离。
叶昔昭又将他容颜勾到面前,柳眉锁得更紧,带着一丝祈求,喘息着唤他的名字:「绍衡……」
虞绍衡吮住她此时已有些干燥的双唇,强悍刺撤,与她同时抵达情慾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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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旬与虞绍谦说完正事,虞绍谦允诺定会转告虞绍衡之后,他道辞返回府中。
缓步走向正房,他不像是返家的一家之主,更像个晚归的浪子。
乔安还在等下看书,毫无就寝的意思。
萧旬落座,问道:「你如今还是定期前去上香?」
「嗯。」
萧旬又问:「你不信佛,总去上香做什么?」
乔安平静回道:「寺里没有血腥气,没有贪财之人。」
一句话,把他们四兄弟全部数落进去了。萧旬莞尔,之后又道:「以后还是别去了。」
「为何?」
萧旬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原因:「我是今日才知,钟离炏也是定期前去寺里,每次前往的日子都与你相同。」
乔安笑容不屑,「每月初一十五,多少人都前去上香——你这话着实可笑,难不成疑心我跑去佛门境地红杏出墙?」
萧旬先是笑,随即却道:「的确是疑心。」
「可你到今时才觉出不妥,不是晚了么?我若真是个放荡的,不会等到如今才生邪念。」乔安说着,戏谑一笑,「再说了,谁敢动你的人?真动了的话,你这暗卫统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说的也是。你喜欢去只管去,别怪我派人手监视你。」萧旬结束这话题,转而道,「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抓紧去侯府一趟,给侯府个准话,嫂夫人才能请人保媒。」
「皇上不急太监急。」乔安看了萧旬一眼,「侯府的事,你总是不遗余力,你上辈子欠了永平侯什么?」
「你只看到我帮他,却不知他帮了我多少。」萧旬懒得说这些,「将我的话记住,尽快。」
乔安没好气地应一声,「记下了。」
萧旬凝视她片刻,「我今夜睡书房还是这儿?」
乔安毫不犹豫,「书房。」
萧旬起身,「也好。不时说说话就好。」
乔安再抬眼的时候,萧旬已离开。再看向书页的时候,漾出嘲弄的笑。萧旬有着所有为人强势的男人的优劣之处,有时候会因为女子的勉强而蛮横地征服,有时候则是容不得女子的一丝勉强。如今他的行径,属於后者。
第二日,因着萧旬的话,她去了侯府,进到垂花门内的时候,恰逢钟离珊入内。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似乎还不是虚言。
乔安站定身形,讶然挑眉,「你兄长不是有喜事么?你不帮忙张罗,却怎么跑来了侯府?」
钟离珊神色不变,只是经过她身边时冷冷道:「我大哥这一辈子,就是被你这祸水毁了!你当心遭报应!」
应叶昔昭吩咐前来相迎引路的夏荷听了这话,不由神色一滞。
乔安却是不慌不忙地应一句:「那你这一辈子又被谁毁了?」
钟离珊忍耐地看住乔安。
「适可而止吧,别等哪日侯爷亲自发话,将你拒之门外。」乔安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