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叶素薰发现家中巨变,会怎么做?虞君睿眼前闪过前世的情景。叶素薰惨白的脸庞,紧闭的死灰色的嘴唇,僵硬的没有任何生气的身体。
她是那么烈性,在发现家遭巨变,而又已失身於自已无可挽回,她会做的,也许又是自绝於人世,向她的亲人赎罪。
虞君睿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脸色没有变化,可手脚却忍不住微微发抖。
「虞君睿,你怎么啦?」叶素薰眉头深攒,犹疑不定地看着虞君睿,印象中,虞君睿大山崩於前而从容不迫的,为何,今日总觉得他有些慌乱。
「素素,我不想跟你分开。」虞君睿在椅子上坐下,把叶素薰拉过来抱坐膝上,脸挨抆着脸低声道。
「恩科也只有十天了,你不是说了恩科后要去提亲吗?」叶素薰有些脸红,小声道:「至多不过一个月,你也别总想着……总想着那事儿。」
虞君睿此时哪有心思想着那事儿,不过,却不能驳,还得顺着叶素薰的误会来说话。
「咱们上辈子天天在一起,从没分开过,哪天不来上两三回,这辈子重逢都多长时间了?也才来得四次,怎能不想?」
「你……」说得这么直白,羞死人了,叶素薰躁得说不出话来,勾着虞君睿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表示不满。
虞君睿把人搂紧,咬着叶素薰的耳朵舔弄,脑子里急切地想着怎么打消叶素薰要回家的想法。
叶素薰被砸舔得有些昏眩,挪了挪身体想要从虞君睿大腿上下来说正事,忽地僵住了,平常时节,这个时候身子底下早就一根棍子顶着自己了。
叶素薰有些不敢置信,又轻轻地来回挪了挪,还是没感觉虞君睿胯间物事的反应。
上午才刚来过,不会几个时辰间,那物儿便残了吧?
叶素薰悄悄抬起头,嘴唇从虞君睿领口抆过,轻咬着拉开虞君睿的衣领,小狗舔骨头般在锁骨上舔弄,又去咬他的喉结,来来回回在脖子上蹭来蹭去。
「素素,别闹。」虞君睿微微有些喘息,抱着叶素薰的手紧了紧。
叶素薰挪了挪,没觉察到有东西硌着自己,凑到虞君睿耳边,咬住耳垂往里吹气,小声地撩拔:「君睿哥哥,硬了吗?」
虞君睿何曾听过叶素薰如厮直白放肆的言语,瞬间被撩拨得上了火……
楼上两人如火如荼,楼下华隐逸想着虞君睿的话,儿子没有亲娘,这日子竟是过得那么苦,一颗心疼得滴血。虞君睿拥着叶素薰上楼了,她倚着大门一动也不动。
天边的云彩飘过,幻化着各种形状,有一块云朵像极妇人与婴儿在嬉戏,华隐逸出神看着,那云朵霎那间又不见了,任怎么找寻也找不到。
一滴泪水从华隐逸眼中滑落,缓缓地更多的苦泪争先恐后溢出。
「孟姨,你怎么啦?」虞君烨从姚家回来,听得虞君睿已回家了,在听涛阁没有找到,猜是在梨园,便直接过来了,见华隐逸泪流满面,关切地问道。
「刚仰脸给阳光晃得眼睛生疼。」华隐逸急急忙忙抆去泪水,堆起笑容问道:「有你爹的消息吗?」
虞君烨摇头,神情有些沉郁。今天上姚家,姚业很亲切,留了他用午膳,饭毕又教导了许久,说些经济学问为人之道。虞君烨憋着一口气听着,想提起父亲失踪之事,却始终没有机会开口。直到撑不住告辞时,姚业才轻描淡写告诉他,科举主考一职不用愁,让他爹安心,若是有病,安心养着,九月二十那天能临场监察,之后能参加阅卷即可,出卷能参加便参加,不能的话,皇上那里他担着,指派其他人帮着替出。
「慢慢找,你爹平素也没树敌,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华隐逸见虞君烨神情郁郁,忙安慰他,看虞君烨袍角微翘,抬手替他抹了抹,末了,想起虞君睿的话,要查探是真是假,便将刘氏带了人要进梨园搜人一事说了。又道:「素薰拦着不给她带人进梨园,僵持了许久,君烨,刘夫人经常带人搜查各处吗?」
「可不是。」虞君烨忆起新仇旧恨,咬牙切齿道:「她最善於没事嫁祸,上回搜梨园,那时薰儿还傻着不懂,给她带人进来搜了,搜出什么靴子腰带,爹爹见过说是我的东西,怪我不守规矩私会薰儿,把我拖到别院暴打了一顿……」
儿子碰着一个指甲片儿都是在剐母亲的心头肉,华隐逸听得丈夫竟那般责打儿子,心疼得泪雨滂涝,拉着虞君烨的袖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孟姨,没事的,都过去了。」虞君烨安慰道,拿了帕子替华隐逸抆泪,一团疑云却在瞬间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