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后,炀帝已经驾崩三个月了,各家各户都取了门前的白布,街上能瞧见不少姑娘家换上了颜色鲜艳的衣裳,带上了精美别致的首饰,唱戏曲的,摆宴的,各种喜事儿也都无所顾忌了起来。
沈家二房沈芳华的亲事原本是定在一个多月前的,也因为炀帝的驾崩往后推冲了两个月,约莫再过上半月的时间就要成亲了。所以沈家人明日就要动身回临淮了。
这天正闷热的时候过去了,如今也就晌午的时候还有些热气,早上刚起床和入夜的时候天儿就有些转冷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盖着一个薄被衾了。
晚上的时候,沈牡丹躺在床上,透着狭仄的窗子看向外面的明月,暗暗想着殿下都走了三个月了,如今也不知在安阳如何了,恐怕是快回来吧。她摸了摸胸口处,觉得自己犯了相思病,也不知殿下在安阳有没有想她。这样迷迷糊糊的想了大半夜,告诫自己快点入睡,明日一早还要起来回临淮去。
…………
远在千里之外的殿下躺在若大的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浴房里,在水气氤氲的偌大池子里,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看着角落里灯盏下的光芒,心里头满满的都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人的身影。她说话的样子,她躲闪自己的模样,她红着眼说要委身於他,却不肯嫁他的样子,想到这里,殿下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喃喃的道:「牡丹,我想你了,你可有想我。」
下身的坚硬早已抬头,他忍不住低低的叹了口气,靠在一方白玉石壁上闭上了眼,想着,快了,再过几日就能回去了,到时可不会那般轻易饶过了她。
正闭眼想着那日她攀着自己的娇羞模样,外头忽然响起寝宫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卫琅宴猛地睁开双眼,冷冰冰的看着那厚重的锦帘之后,不多时,那锦帘已经被掀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身影。氤氲的水汽中只瞧见那身影竟然只着一身薄纱,里面未着片缕,挺拔圆润的巨乳,窍细的腰身,浓密的草丛,修长的双腿,在氤氲的雾气中更显得勾人心魂。
「你做什么?谁准许你进来的!」卫琅宴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里的冰钩子,句句冰冷刺人。
那身影慌忙跪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跪下的时候挺拔的巨乳晃动了起来,跟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殿下恕罪,奴只想着进来伺候殿下。殿下您……」
「滚出去!」冰冷的渗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分毫的感情和慾望,有的只有浓浓的厌恶。
那跪着的身影显然没料到殿下如此的不尽情意,没料到有男人在瞧见自己这副模样的时候竟然还能忍住,怔了下,咬了咬唇,站起身来,下了白玉池里,一步步的朝着殿下走去,她不相信有男人能抗拒自己。
「来人!」殿下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了,这次伴随着的是浓浓的杀气。
很快就有人带着一群侍卫闯了进来,那身影显然没料到殿下会如此,她如今光着身子怎么好意思让别的男子瞧见,立刻蹲下身子,狼狈的躲在了水中,口中慌乱的喊道:「殿下……殿下……」
卫琅宴忍不住揉了揉眉,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拖出去!」
立刻有侍卫下了氤氲雾气的池子里,抓着那女子朝着岸上拖去,才不管她穿没穿衣裳,女子狼狈的被拖着离开了浴池,没一会就被侍卫拖到了外头。偌大的浴室里只剩下卫琅宴跟边上站着的陈弘文。
殿下烦躁的起了身,从旁边的衣屏之上取了衣袍披在了身上,赤着脚推开了与浴室想通的寝宫,大步走了进去,陈弘文也立马跟了上去,问道:「殿下,怎么处置那女人?」
「杀了!」声音没有半分的犹豫。
陈弘文微微的叹了口气,劝道:「殿下,始终是太后送来的人,如今还在安阳,实在不好动她,倒不如先留着,等回到了平陵随意处置了就是了。」
殿下冷哼了声,走置书案后坐好,声音颇有些不屑,「太后为了宣帝也只有这些手段了,看来是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迫不及待的想要往亲王手中送人。就算她想在本王的身边安插她的人,也至少找个聪明的,不要觉得只要美貌就成了,这种女人,本王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陈弘文有些想笑,忍住,面色严肃的道:「殿下,那就先留着她,等回到了平陵在处置如何?」
「准了,不过不许在让她出现在本王面前,不然直接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