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羽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顺着小企鹅的绒毛:「这当然是鸟了,还是雏鸟。」
在场的人:「…………」
完全不像呢[手动拜拜
雏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小企鹅就乖巧地窝在邵羽怀里睡着了,睡梦中肚子还在咕咕叫,又被摇醒了吃了几条鱼继续睡。
千层羡慕极了,喃喃道:「它在我这里可没这么乖。」
一旁的妩媚女修亦双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鸟的父母呢?」
千层缩着脑袋:「我就抓了一只落单的……」
亦双怒道:「出息!」
她转而凑过去对着邵羽笑道:「玄鱼道友,你打算如何安置这只小鸟?」
女人喜欢这种可爱的绒毛生物实在没什么值得说的,可她也靠的太近了些,邵羽正想退后,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长真面色凝重:「对上了。」
星阵之中,顾裳和流沁已经相隔只有一个节点,他们似乎不打算纠结开启星阵的问题了,直接打了起来。
邵羽瞧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细细思索,又找不到源头。
阵中两人,已斗在一处。
流沁使得是枪。
这枪法凌厉且迅捷,挑刺扫提,都是朝着要害去的,额头、脖颈、腰部、下阴,每每出其不意,如疾风骤雨,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似毒蛇吐信,几个化神修士均露出些许畏惧厌恶之色,除了邵羽。
然后他收到了传音:「小鲲鹏,你一会可退远点。」
咦?
邵羽有个好习惯。
前世他走在人行道上,总会碰到有骑自行车的风一样的少年,当听到后面有人喊『让一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回过头去看,而是先跑几步到路边再回头看,从没被撞到过。
如今这个习惯立了功。
一手抱着小企鹅一手拉着长真迅速后退,四周被巨大的银光充斥,邵羽御使风不断加速,却逃不出这个范围。
恍惚之中,时间彷佛静止。
星阵中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而在邵羽和长真原本站立的地方,流沁的枪尖刺进了第三个化神修士的腹部,刺得极深。
是了,方才都没有注意到第三个修士,刘海很长,遮挡住面容。
若他便是一位合体真君的本体,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做得到的,看来流沁和顾裳是在相互算计,星阵中的都是化身,可又为什么要选定这个时间发难,是因为星阵吗?那么星阵又是如何被激活的……
那被刺穿腹部的修士伸出双手,死死握住了魔枪,他的声音变了,变成了红枫夫人那成熟而疯狂的女声:「主人,主人快杀了他,杀了他!」
主人在哪?
场上毫发无损的女修亦双笑起来,她的双手从千层和白眉体内探出,两个化神修士竟直直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她的声音竟然也变了,变成了个低沉的男声:「流沁,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装扮成男人?」
流沁试着拔枪,没拔动,他面上毫无慌乱之色,眯起眼道:「麋禄真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流烟。」
长真停了下来。
「师祖?」
「你先离开。」
长真扯动嘴角:「他们若是两败俱伤,我算不算九天之下第一人?」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怎么办,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他推了邵羽一把。
邵羽抓紧时间泼了把冷水:「还有我爹啊,别死撑去求救——」
他踉跄着后退,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竟失去了平衡。
天旋地转。
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全身酸痛,眼皮沉重,浑浑噩噩,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於艰难地睁开眼,却见到日日相对的熟悉面容:「於……歌?」
不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不是他的於歌。
此人面目狰狞,双目充血,一只手还卡着他的脖子,说出来的话都彷佛滴着血,浸满了仇恨的味道——即使如此还是很俊啊。
邵羽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冒金星,显然是受了重伤,好一会儿才接上了频道,听到这人的话语:「射月谷,哈,射月谷的弟子,我就不敢动了吗?害死依依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所以这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