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这个名字充满了槽点啊,果然是流沁的假名吧。
1L:事实上,我差点忘了流沁是谁_(:з」∠)_
2L:谐音『六亲』,目测是BOSS的分-身,等等,难道流浪也是分-身?所以到底分了多少个?鸣人版影分-身术?
3L:突然想到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4L: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可怜的於歌,第一次尝试美男计,结果把自己梗着了,真是个耿直的boy}
……
什么BOSS的分-身?
流浪和流沁的容貌完全一样,似乎不是单纯的巧合。
「於大哥,明天见!」
「谢谢你带我们捉兔子!」
「你真好!」
三个小女孩脸上都脏兮兮的,却满是笑容,其中一个手上还拎着只灰色的野兔,准备带回家去收拾了,做成美味再分给小伙伴们。
於歌含笑和她们分别,若有所思。
小村子几乎是封闭的,见到邵羽和於歌的装扮时,连『仙长』这个称呼也没喊出口,穿着的衣服很是粗陋,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各家女眷也不会刺绣,平日养猪喂鸡,偶尔和男人一样劈柴打猎。
孩童们做的活,也是力气活。
今日带着的、据说是经常做农活的小女孩们,身材瘦小、脸蛋蜡黄,笑容中透出没见到生人的不知所措,然而一双小手,虽不白皙却细嫩,哪有一点时常做活计的样子?
月如钩。
躺在农家简陋的木板床上,於歌布下结界,道:「不对劲。」
邵羽表示赞同:「你觉得这是不是另一个《射日图》?」
如同一个副本,策划者已经设计好了整个框架,甚至赋予每一个人物相应的外貌、性格,并由此生成对人对事的态度和应对方法,可谓神乎其技,但细节方面的不细致,却出卖了他。
或者,演绎出这一切的那个人不是不够细致,而是缺乏相应的知识。
如同一个始终不曾缺衣少食的富家子,不会知道贫民真正的生活。
「幻境吗……」
於歌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这是幻境,我们是如何进来的?这个幻境的边界又在哪里?」
邵羽眯起眼:「这一点,我们直接问就好了。」
「的确。」
他们问了流浪。
没有任何依据,但两人相信,此人是关键。
温润儒雅的教书先生神色无奈:「两位客人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抱歉,我一会儿还要给孩子们上课。」
邵羽眨眨眼,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那是块透明之中泛着丝乳白的石头,形状并不规则,仔细瞧有微微的光晕,周围弥漫着凡人瞧不见的灵力,带着种莫名的美感,正是一块在这小村从未出现过的下级灵石。
流浪疑惑:「这是什么?」
於歌展开笑容:「流先生,昨天我带着几个孩子去林子里做活了,三菜的手被竹刺伤到了,伤口很深,怕是会留下伤疤,你知道的,女孩子是不能留疤的,所以我就用了这个,治好了她。」
他彷佛不经意道:「几个常干粗活的小姑娘手上没有一道疤痕,村里面应该有很多这种石头吧?」
流浪怔住了。
良久,他嘴角微动,扯出一抹苦笑:「不错,你们是为了灵石矿来的?」
「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发现的。」
於歌问道:「你说的灵石矿,可是在河边?百年前,正是为了挖灵石矿,才把山挖空的吧。」
流浪点头。
「真不巧呢,」邵羽笑得意味深长:「昨天我带着猫蛋几个把河旁都挖了一遍,也检查过了,没有察觉到灵石的气息。想必现在去挖,就会不一样了,是吗?」
流浪皱起眉,缓缓地、咬字道:「客人何意?」
这长久待在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周身竟弥漫起一种威势,恍若山岳,单薄的身躯似有千钧,让人油然而生无法面对之感。
「流家村,只不过是个幻境罢了,」於歌说出了两人商量出的结论:「这里的人都是假的,不符合实际的,出现了漏洞的时候,就会查漏补缺,试图让一切符合实际。」
邵羽仔细观察着流浪的神色,突然道:「或者说,仅仅是一个人编织的梦境罢了,在做梦的那个人就是你,流浪先生。」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村子一瞬间停止了。
嬉闹的孩童、洗衣的女人、耕作的男人,动作都凝住,如同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流浪死死地瞪着两个闯入者,彷佛在凝视积年累世的死敌,他举起右手,每一个生灵身上都有灵力飘出凝聚,不多时,其手心便旋转着强大的灵力,表现出的力量完全突破了筑基后期的限制,就在邵羽和於歌如临大敌、暗呼失策之时,锐利的枪尖穿过了教书先生的胸口。
血般殷红。
相貌与其一模一样的男人唇角挂着讥讽的弧度:「成为我的养分吧。放心,我会把天上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送去陪你的。」
「呵,说定了。」
这便是流浪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