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这位穿衣打扮不是丐帮胜似丐帮的、在射月谷以(单)直(细)觉(胞)着称的剑修笑道:「玄鱼,我就知道你也在!你们俩总是凑一块!」
观其神色,十分肯定。
问题是他怎么能确认的,即使长得像也有可能是姐妹姨妈和撞脸啊!
邵羽盯住於歌,两人进行了一番眼神厮杀:
『你为什么要喊师父?』
『师父先喊的我!』
『那你为什么要应!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诚实?』
『你熊的。』
厮杀结束。
真相帝‧清扬往下瞧了瞧:「这就是那只小公猫?头上绑的是什么?」
皮皮:「……喵呜呜。」
豚鼠终於看不下去了:「你忘了那个还在演武场的光头吗?」
「对!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等几人到达演武场的时候,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纷纷议论着「还有一个呢」「总不是怕了吧」「说不定睡过了,他前天就睡过了」(……),清扬站在远些的地方,大喊一声:「我来了!麻烦让让!」
风将他的声音传得很远,前方一阵骚动,不时有人回过头来,互相交谈推搡着让出位子来,一个站在最里面的妖族红着脸扬声道:「那位白衣的姑娘,也要观战吗?」
『白素贞』含笑点头,拉桩小青』的手:「我和妹妹一道来的。」
人群极有效率地分开了。
白衣女子走在人群之间,浅笑盈盈,顾盼生辉畅通无阻,青衣少女习以为常地跟在后方,清扬在最后面,心情微妙到无法言说。待走到最里面,『她』眼波流转,落落大方,微微欠身道:「我名白素贞,这是妹妹小青,我们姐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要多谢大伙照顾了。」
「不用谢!」
「姑娘客气了。」
「白姑娘有事尽管找我啊!我就住在最东边的房子里!」
人群中,顾裳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尽是风流:「娘,看样子,这个美人,你是到不了手了。」
「这可不一定,」红枫夫人眯起眼,眸子里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光:「百花羞……哈,百花羞!不知道多少人念着这名字入眠,若是能够将这张牌掌握在我手上,何愁大事不成!」
「那儿子就提前祝母亲笑到最后了。」
「你也不必激我,」红枫夫人亲热道:「若是有了百花羞,你那个小情人,娘自然会还给你的,放心,她如今还是完璧之身,毕竟,你是我的儿子,亲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我不会把事情做绝的。」
「只要有百花羞。」
一片殷勤声中,青衣少女揽住了白衣女子的腰,这表达占有慾的姿势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反应,在他们眼中,这只不过是姐妹之情,而很多人的注意力,已转到了演武场上。
清扬站定。
盘坐着的佛修睁开了眼,合十的双手放下,显出完整的相貌来。
腰上的手紧了紧。
於歌传音道:「这是……许叔叔?」
邵羽双眼一眨不眨:「不错,是他。」
和清扬约战的佛修,就是养育了邵羽十年的佛修,许临。
他周身的气息通彻清朗,尽显出尘之意,动静中蕴含佛理,竟是也到元婴期了。
最开始,许临便是个和尚,见了邵媛动了凡心,这才还俗,而如今,他再次走在自己的『道』上,邵媛於之,或许不过是一场情劫,佛祖的考验罢了。
於歌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以前都没敢问。」既然邵羽是小鲲鹏,那么许临呢?
邵羽失笑,传音道:「没什么不能说的,若是不告诉你,还能告诉谁呢?」
他缓缓道:「不过是一个女修的独角戏罢了。」
以邵羽上辈子遍览小说的经验,这样子的故事,实在没什么新奇的,可这一次和自己有关,到底有了些不同。
有些唏嘘。
到底是自己的生母。
故事的最后,无论素吾,还是许临,或是忘记,或是放下,都不再在意,而邵媛,出走之后,大概也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吧。
听完过往的於歌憋了半天才出了一句话:「都过去了。」
邵羽也揽桩她』的腰:「嗯,看斗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