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一顿,便知道了,“应皱”是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夫。

胡嬷嬷暗暗转了转眼珠,上前打听道,“不知那位应公子,是做什么的。”

姜夏拿出对外的一贯托辞道,“在城里书院念书。”

胡嬷嬷又问,“那,他家里父母又是干什么的?可有功名?”

姜夏道,“他无父无母,家里就他一个。”

胡嬷嬷啧啧摇起了头,“请姑娘恕老身直言,无父无母之人只怕不详啊!”

一旁鱼盆里的金鱼,“???”

胡嬷嬷又道,“再者,他又没有功名在身,如何能配得上您?您可是丞相与夫人的嫡女,且不说那京城有多少达官勳贵想高攀,便是王侯公爵,也是可以肖想的。就比如咱们大姑娘,您的亲姐姐,便是当今和顺王妃,尊贵非凡。”

姜夏啃着苹果随口哦了一声,“那些什么王侯,现在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有婚约的人。”

语罢又瞧了瞧床边的鱼盆,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的未婚夫,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真是绝了!

金色蝶尾的金鱼在里头随意划着漂亮的水纹,似乎也很是惬意。

偏偏胡嬷嬷非要没眼力继续说,“姑娘说这话为时尚早,等进了京,您长了见识,就知道了。请恕老身直言,那位应公子,不过就长了一副漂亮模样罢了,我看姑娘一定是涉世未深,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吧。”

姜夏,“……”

这话说得,仿佛瀛昼是她养的小白脸一样。

不由想起上回那个满嘴生疮的牙人来,她没忍住,又悄悄瞥了眼鱼盆。

偏胡嬷嬷还在耳边继续,“二姑娘别急,京城有模样又有权势的王孙公子可比比皆是,不知比那位应公子强出多少……”

话还未说完,船忽然猛晃了一下,胡嬷嬷猝不及防,竟一下从座位跌到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春梅红杏吓了一跳,忙上前扶她,纷纷问道,“胡嬷嬷,您怎么样?”

胡嬷嬷捂着屁股哎吆哎吆,“我的妈,这是怎么开船的,把我的屁股都要摔碎了……”

姜夏强忍着没笑,瞥了一眼盆里的金鱼,道,“可能遇上风浪了,嬷嬷先回房歇歇吧。”

胡嬷嬷眼下站都站不起来,也只能回房歇息了。

春梅红杏将她搀着起了身,她的一只手还捂着摔疼的屁股,对姜夏道,“二姑娘也好好歇着。”

姜夏点了点头,使劲抿唇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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