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整杯水后,他似乎舒服了很多,微叹了口气,解释说:「进入大三要开始准备未来实习的事情,所以和师兄们喝了点酒。」
易缇抿了抿唇,小声说:「就算是正事也少喝点啊。」
他好像很热似的,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吓到你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遥控器稍微调低了点客厅的温度,拿起桌上的扇子,对他轻轻扇了两下,不太客气地抱怨说:「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真的很难闻吗?」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脑袋磕在她肩头,有点唠叨地问道,「真的很难闻吗?真的吗?小缇你真的觉得我难闻吗?」
「……喂,走开啦。」易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当然不喜欢酒味,但是……他身上的酒味其实并不难闻,反而让有一种沉醉的微醺感。更为重要的是,夏季衣服单薄,他又这样凑近,身上的高温好像一下子就传递了过来,差一点就点燃了她心中那一束始终存在的火把。
他不说话,只是在她肩头不停磨蹭着,就是不肯起来。
已经相当不自在的易缇推搡着肩头的那只脑袋:「起、起来啊。」
他轻哼了声,双手抱着她肩头,缓缓坐直身体,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顿,整个人又落了下去。
而正是因为这个「意外」,她直接被他压翻在了沙发上。
「唔!」
她近乎惊愕地瞪大双眸,他的唇……也很巧合地压在她的唇上。
这……这个是……
吻?
她惊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而他好像也被酒精烧坏了脑子,也没有动弹,更不记得起身,只用那写满了「迷糊」的双眸看着她,好像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跳,从漏了一拍到骤然加速,再到差点从口中跳出,彷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易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这张脸是她所熟悉的,她的哥哥。虽然他们不是亲生兄妹,却在一起生活了许多许多许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他的一切,但此时此刻,她突然又觉得有点陌生。这大概是因为,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他的脸。
简直……
好像做梦一样。
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回笼,但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野望」也悄然冒了出来。
看,哥哥醉了。
看,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他明天估计什么都不会记得。
所以……
就算偷偷做点什么也没关系的吧?
如果……如果这段感情最终都无法得到回应,她是否可以至少拥有一点宝贵的记忆呢?
这种想法很自私,很可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挥散。
她彷佛被蛊惑了般,就这么悄悄地、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的唇,舌尖瞬间洋溢起了酒水的味道,火辣辣的……这就是吻的味道?好像和别人描述的都不太一样了。
她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到底还是惊动了「看似沉睡的野兽」,下一秒,她小巧的舌头就被「俘虏」了。
「唔……」易缇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就被他含入了口中,他一点点地舔吮着它,每一下都满是诱惑的味道。恍惚间,她觉得哥哥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清明,完全不像喝醉的人。但很快她就没有精力在想这些了,彻彻底底地被激情与炽热交集而成的洪流击溃了。
脸颊被捧起,双唇被半强制性地撬开,他的舌头凶猛地抵了进来,以灼热的温度和势不可挡的势头果断地占领了一切,紧接着将每一寸地方都写满了他的味道,霸道地不允许任何一条漏网之鱼的存在。
她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承接着这从未感受过的一切,又或者说……是在心甘情愿地承接着一切。
直到……
她感觉他的手沿着裙摆一点点地滑了进来,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写满了惊慌。如果……如果哥哥想要她,她……她……也许不会拒绝,可这种情况……这种他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情况下……绝对不要!
然而,在他的强势压迫下,她真的可以反抗吗?
微弱地挣紮了几下后,她好像认命了,眼眸中泛出点点泪光,就在此时,他的头突然一歪,而后直接落到了她的肩头,居然就此沉沉地睡着了。
一切,也戛然而止。
易缇:「……」
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而后只感觉脸烫的厉害,身体的温度也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伸出手,抚着明显有些红肿的嘴唇,唇齿之间好像还有着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