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二人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般,李元悯对他超乎常人的需求也没有了丝毫的抗拒,他像一具艳丽至极的瓷娃娃,没有一丝自己想法,只由着他的心意随心享用。
每日的晨光都会洒在他的眼眸上,也洒在寝房内的各处角落,花梨条案、紫檀椅、欹案上的铜错金净水瓶,还有静静盛开的腊梅,他只觉得自己与那些死物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人生在世,白云苍狗,有时不用想什么,便会好过很多,李元悯任随自己的心陷入一片空荡荡的天地之间。
猊烈却是乐此不彼,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灵魂,却像毛头小子一般充满了热情,这几日的他,已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赤虎王,天下仿佛只是暂排第二的打算,他已成为一个沉迷他的信徒,当真是迷恋极了他,更是对他有着无限的耐心,非要拖着他一起进入那至死方休的迷障。
李元悯被他缠得无法,每当看见他靠近,他本能地心间发颤,便是再怎么把自己当做死物也是没用,他每每被逼得无法,只能溃不成军地求。
男人却是抱紧了他,额贴着额,双手捧着他的脸,毫无诚信地哄他,“好了,好了。”
可却是每每逼得李元悯崩溃到大哭,逼得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气性起来了,他胡乱地咬他,咬得带出了血来,可眼前的男人只皱了皱眉,却是笑得十足开怀,愈是大肆鞑伐。
狼借一片的被褥被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猊烈跳上了床,伏在他身下为他细细清理,这样熟悉的场景让李元悯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可闭上了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笨拙动作下的小心翼翼来。
这比凌冲更加的可怕。
许久了,那个满头是汗水的青年爬了上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凑上来亲了亲他,看了他一会儿,又跳下了床,很快便传来淋漓的水声,半晌,灯烛被吹熄了,沐浴好的青年窜的一下地钻进新换的被褥里,搂紧了他。
“没伤着,”猊烈想起了方才那孟浪的行径,心里热燥燥的,“往后少那样,让我发了疯,苦的还不是你。”
含着泪,要哭不哭,却又狠倔地盯他,看得他理智全无,只懂得一味逞凶。
然而那个往后脱口,他一下子愣住了,他感觉怀里的身体渐渐僵硬了。
黑暗变得无限焦灼。
“明日第五天了……”李元悯乌突道。
燥热的身体一时冷了下来,猊烈咽了咽口水,感觉全身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当中。
许久了,他突然自嘲笑了笑:“放心,我说话算话。”
这是他命中的变数,一次次的,他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可又一次次碰了。
然而只能到此为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今天更的少,但还有两个消息。
一个坏消息,明天不更,财务狗要加班把决算初稿务必搞出来。
一个好消息,下周四deadline过后应该会进入双更节奏。
其实不客气地说,我应该算一个挺负责任的人,如此给自己造成的结果就是加戏太多,一旦请假便负罪感太重——但其实这是我自十一月连载以来第一次请假,哎呀,以后尽量不请假,不好意思啦~~~~